『啪!』候放剛一來到姬冷冰跟前,就被臉色發青的姬冷冰狠狠抽了一個大耳光,這大耳光立即就把他打懵,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捂着臉可憐地望着姬冷冰道:「娘!孩兒做錯了什麼事嘛?」
姬冷冰身子一陣亂顫,「你還說,你個傻子!」
傻嗎?自己可不傻。分贓,把珠寶歸王香雪,金子全留下,候放仍是一頭霧水,卻不敢再說話。
巧兒扶姬冷冰坐下,姬冷冰瞅着候放越看越氣,但事已出,得問出詳情才好應對,熄怒,仍是嚴厲,「你說說,你八娘如何與你說道?你到『佳人世家』去又是什麼樣的情況?」
「這事啊!」大腦『轟』的一聲巨響,候放心神大亂,身子一軟,『咚』一聲跪地。
在姬冷冰的再一次怒斥後他無奈地把王香雪給他說的話以及去『佳人世家』鋪子的情況詳細說一遍,為顯無辜,免不得把去鋪子中被欺負的情景添油加醋,末了,雙手攀住姬冷冰的膝,「娘!孩兒其實也不打算去強要,打算見着那女東家,給她一百銀子買回來。可那『佳人世家』的下人狠着,女東家更狠狠,旺兒的胳膊被擰斷,孩兒的胳膊也差點斷了,現在還疼着。娘!你可得給孩兒報仇。」
姬冷冰頭痛如裂,家門不幸,竟生出這等沒有頭腦的兒子,被人利用還不知,盯着候放咬會兒牙,道:「巧兒!你去拿那胭脂來我看看。」
『佳人』兩字映入眼帘,眸光聚攏搜去,又發現兩個極小的字,心頭一驚,喃喃自語,「高!」
耷拉着腦袋的候放不快地嘟噥道:「管他什麼高……」
「住嘴!」姬冷冰厭惡地低吼一聲,望着那小小的『高』字腦海里突然閃現出候氏。
這『高』顯然代表的是姓,大喬郡與南雁郡相捱,莫非真是……
候放還委屈得緊,「娘!八娘也可惡,那女東家說玉佩是老爹所贈,她竟說是老爹丟了,被那女東家拾到,這不是騙孩兒麼?」
這會兒醒悟過來,總算還有點救,姬冷教訓似地道:「你知道那女東家為何把珠粉盒向你亮去嗎?」
候放搖了搖頭,「孩兒也正納悶着。」
「你個沒腦子的!那女人是在提醒你,讓你思量她的身份。她不是普通百姓。」姬冷冰的手指狠狠點下候放額頭,吐出一口長氣,又道:「如玉佩真是贈送,那贈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道理,你八娘深知這點不好前去,便使了你去,是利用了你。如今,這事不出也出了,從這上面的小字來看娘猜那女東家與你二姑有一定的關係。」
候放獻上一張笑臉,「那使了二姑去要不就行了嗎?」
如是沈家姑娘,侄兒媳婦,那玉佩只怕是老頭子贈予被斬的侄兒,侄兒後又贈予給沈家女子。
侄兒雖不在,封地也丟,王府也被封,她卻還實在的是王妃身份。
玉佩再無價,相府卻也不差那塊玉佩。
曾聽老頭子說,那沈家女子十二年前曾單槍匹馬在千軍萬馬中要救侄兒,兩敗俱傷後她消失世人眼中。
撇開她身份不談,她卻是不好惹,且她既然與老頭子沒有一絲不清的關係,也犯不着一定要要回那玉佩,只是,王香雪竟敢將計就計利用兒子……
思及此,姬冷冰望着候放道:「你說得有理,可這事你不能再出面,被你爹知道你知道後果。這事……」說到這,喚候話近前些,低語一陣。
婉溫閣
候放被一個下人攙扶着一拐一拐的來到台階前,躺在門前坐榻上休息的王香雪慌不迭地爬起來,迎下台階,望着候放驚奇地道:「放兒!你這是怎麼啦?」
候放硬是擠出兩顆眼淚,哭道:「八娘!你可得為我作主……」
王香雪臉上浮起一個燦爛的笑,道:「誰欺負了我的放兒,給八娘說說,八娘給你討公道去。」
候放返身在台階上坐下,哭得更是大聲,「八娘!還不是那『佳人世家』的人麼?」
嚎叫得難聽,王香雪頓起一身雞皮疙瘩,抱着手在台階也坐下,呵哄道:「你且把去的情況給八娘說說。」
候放把情況給王香雪一說,王香雪思忖會兒,盯着候放疑惑地道:「她真說若是長輩去就能要回?」
「千真萬確!」這是真話,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