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言聞姬冷冰此話,感到她衝動是衝動了,但還算是識大體,知道事後補救,事情還沒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手心手背皆是肉,突如其來的一連串事情他已經頭大頭痛,沒奈何的同時又不知說誰的不是,心中掛念王香雪死活,輕斥幾句姬冷冰,也顧不上問她青鳥玉佩的事在候奴與候嬋的攙扶下急匆匆出門。
一個時辰後,候放在姬冷冰不厭其煩的呼喚聲中甦醒過來。
牙打掉,嘴也腫着,渾身疼痛,眼淚『叭叭嗒嗒』的滑落,費力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費一番力氣,姬冷冰總算是勉強明白候放是說並沒有偷張希、候玉的東西,他是冤枉的。
巧兒皺眉道:「奴早就覺得奇怪,怎五公子與八夫人會不約而同的在同一天晚上偷其他夫人小姐的東西?」
是啊!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巧兒的話提醒始終不相信候放會偷東西的姬冷冰,她當即讓巧兒去看看王香雪醒來沒有,醒來的話問問王香雪可偷了張箐與候茜的東西?並叮囑,要察顏觀色,看王香雪是否撒謊。
巧兒出門後沒多久依兒進門來,鑑於剛才候言的態度,姬冷冰打心眼裏感激依兒,更是認為她之前的建議沒錯。
&人!依兒去時四夫人與七小姐已經甦醒,依兒說五公子不會窮到要偷她們的東西,如今,一來一去,打了一回,也算是扯平了。一家人,以後還要相處,和和美美過日子才好,事過也就算了。勸慰一番,四夫人與七小姐還算是通情達理,也認識到帶人來狂瀾居不對,親口說不追究此事。」
報了仇,府中和平才是真,依兒這才女能說會道,交待的事從沒有一件辦砸的,姬冷冰大喜,「依兒!你立了大功。本夫人會重重賞你。」
依兒欣喜向姬冷冰福福,「謝夫人!」
。。。。
王香雪平白挨一頓狠揍,認為是張箐與候茜故意設計害她,恨張箐與候茜入骨,裝死裝活哭哭啼啼連帶着撒嬌要候言給她報仇血恨。
夫人中,候言是多愛些王香雪,但王香雪無所出,張箐有兒有女,哪怕是不再愛,看在兒女的份上他也不忍再懲治張箐,那是雪上加霜,更別說女兒候茜,被逼之下又急又氣逃出婉溫閣。
王香雪差點沒真氣死,周身痛疼,戲演完,她卻無力再作計較。
煩心事纏心頭的候言只把怒火撒到姬冷冰的頭上,姬冷冰這時候倒是懂得候言心中難以說出的苦,不還嘴,最後獻計讓依兒去勸王香雪。
望着楚楚動人的依兒,候言的心情莫名的大好。夫人在場看着,他沒敢與依兒說笑以及有一個欣賞的眼神,只勉強揮了揮手以示同意。
心知王香雪逼自己無果不會為難依兒,也定會給依兒面子,候言放心出門。
果然,王香雪在溫言細語的依兒勸說下,答應不再逼候言。
一天水米未進,出來後,香兒摸摸肚子,愁眉苦臉地道:「依兒姐姐!還說讓奴去買桂花糕,今兒這忙的,也沒時間去買。」
不過是借着買桂花糕打賞香兒,依兒笑道:「不急,待得有時間了再去。」
在書房睡了一覺醒來,候言陡然想起青鳥玉佩,不顧夜黑火急火燎地往枉梅苑趕。
姬冷冰已經回來,身心俱疲,她正懶懶的坐在廳內椅子上,巧兒給她捏着腿。
今兒發生了諸多的事,夫妻倆互視一眼連說句話的心情都沒有,候言直入內室。
床榻上被褥凌亂,仍是走時的那個模樣,卻不見青鳥玉佩。
折轉身出來,不快地盯着姬冷冰,「青鳥玉佩呢?」
全是青鳥玉佩惹的禍,姬冷冰怒從心來,「你就知道掂記青鳥玉佩,我之前問了放兒,他說昨夜未出紅牌樓,他根本沒指使人去偷玉佩。」
候言不屑地道:「他的話你也信?」
姬冷冰怔怔,「我不信他,我信你嗎?信你當初說的海誓山盟嗎?信你不會給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娶了姐妹回府嗎?」
噗!候言頭一陣的暈眩,啞然指了指姬冷冰,喝退候奴與巧兒,狠狠地道:「我告訴你姬冷冰!那女子不是等閒之輩,她即是王妃,也是蝶舞。」
姬冷冰嘲諷一笑,「王妃怎樣?蝶舞又怎樣?」
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