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根本不識字,與范鱉正吃着一塊點心的她愣了愣,皺着眉搖了搖頭。
不用看范鱉了,他肯定也不認識。花靜琬的目光落到那字上,突然欣賞若狂地自言自語,「前面這字是『人』字,相捱的又是食品,那這個『蓡』字應該與食品有關,是『參』字吧?」
&對對!『人參』念得通!」冬兒眉眼一彎,只管點頭。
如此這般按相捱的猜字,那些沒見過的字再也沒難住花靜琬。
。。。。
日夕,西邊一朵朵的烏雲里閃電如虹,頭頂卻是晴朗無雲,一輪皓月懸掛。
在流芳廳用過晚飯的花靜琬帶着冬兒、范鱉與後趕去的雲姑、小雁回到東苑,依她吩咐,雲姑帶了范鱉走向通往下人房的長廊。
冬兒陪了一天,隨後,花靜琬吩咐冬兒也去休息。
帶着小雁來到門前台階,就見小鳶與來紅、來儀分別伺候在門前。
來紅、來儀在門前。很是驚訝的花靜琬暗想:難道……難道高軒在裏面?
門大敞,靜悄悄的,燈火搖晃,房間又太大,透過門看去,花靜琬看不見一個人影。
三個下人疾步迎下來,施禮後小鳶湊近花靜琬小聲道:「少夫人餓壞了吧?公子正在裏面等着少夫人用晚飯。」
高軒沒那麼好心吧?花靜琬摸了摸唇,一驚喜後冷靜下來,提拉着裙子迎着光亮拾階而上。
寢臥內,右側的的餐桌上擺着豐盛的晚餐,淡淡的酒味繞鼻端,高軒正在燈下獨斟。
就說高軒沒那麼好心,還等她吃飯,鬼才信!不過,他能來,也算是好事一樁。
看到高軒,一點也不意外的花靜琬說不清楚為何一下子心情大好,看了高軒一眼,也不說話,向軟床榻旁的屏風走去。
沒會兒,她換了套中衣出來。油燈下,風來,柔美飄逸。
手捏塊素色羅帕,款步姍姍來到妝枱,目不斜視,對鏡抽青絲的珠花。
&來……不會就為了在這吃頓晚飯吧?」
高軒飲盡盅中酒,壓盅於桌,久不說話,嗓音有些許沙啞,「我來,確實不是為了吃這頓晚飲!」
她語調怪,他也怪異得緊,氣氛愈加的壓抑。
小雁端着兩盤水果進來,又默默退出去。
青絲放散披在腦後的花靜琬扶妝枱起身,裊裊婷婷走到桌前,見剛送上來的水果中有盤是切成塊的梨,瞧着細嫩,便拿了塊在手,湊到唇邊,嗅着梨的清香盯着高軒,「不是來吃飯,難道有事?」
今日順利接管府中事務,沒給他添亂,她心中希望,哪怕他沒有好話,最起碼能給她一個欣賞的眼神。
&事就不能來嗎?」
儘管燈下花靜琬儀態萬方,可高軒仍是不看她,冷漠的態度也從未有一絲改變。
花靜琬收斂起好心情,極快地吃了手中那梨,接着扭頭喚小雁打水來,她要洗臉洗腳。爾後,兩人就再不作聲。
小雁打水進來,瞧着氣氛不對,小聲勸走來準備洗臉的花靜琬道:「時辰還早,少夫人該陪公子飲兩杯。」
沒心情!這話花靜琬沒說。
在流芳廳看了一天的賬簿,雖中午時分趴在書案上休息了會兒,但花靜琬腰酸腿脹,極累。偏生高軒接下來並沒有走的意思,一壺酒完,他高聲喚拿酒來。
這個地方本是高軒住的,他不走,她也不好出言驅趕,也只有暗中嘆了聲氣,合衣在床榻上躺下。
這一躺,竟睡了過去,也不知什麼時辰了,朦朦朧朧中,被感床榻一沉,是被重物壓下的那種,立即警覺地睜開眼,酒氣熏天,而高軒正背對着她坐在榻沿。情況發生的太突然,她條件反射地往裏縮去,一張臉一瞬間就通紅,猶豫會兒,試探着道:「你……不回去?」
&然!」
為什麼?心一下砰砰狂跳,心中有諸多的疑問,但卻是已經口不能言。
他想幹什麼?
高軒接下來開始解帶脫外袍,由此花靜琬更是惶恐不安,害怕得縮成一團。
當高軒的外袍被他極為瀟灑地隔空扔到椅子上搭着,花靜琬已經冷靜下來,高軒還沒上床來,她對準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狠狠蹬去,他不防,立即中招,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