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驢車送了別人,一家人沒法子只能步行回去了,好在是已經過了羊慶集和鎮子的岔路口,離長水村路途已經不遠。
錢大夫對他們師徒的身份有些好奇,便對森爹說道,「師徒兩人暢遊天下,倒是難得的雅事,我等趕不上啊!」
森爹與他說話隨意一些,「你不有阿焱啊,也可以啊!做一個走遍天下的郎中,采天下最全的藥材,這是多麼宏偉的目標啊!」
三郎見了阿焱很高興,嘰嘰喳喳的走在他身邊,嘴裏咕嚕咕嚕地說個不停,無非是在告訴他他們今天上山多麼多麼有意思,主要是炫耀二妮做的叫化雞好吃極了,而且他們都沒吃到過呢,這個才是重點。
而二妮卻是在眼饞剛剛徐濮存送的見面禮,那幾塊玉遠看成色也不錯,她雖然不懂,但是空間裏有書啊,不鑒價值,鑒個真偽總是可行的吧,那就算一塊十兩銀子,五塊也有五十兩了,想想那徐先生也挺倒霉的,誰讓他們家一生就生五個呢,人數多,份額大啊。
錢大夫聽到三郎的話,笑着問三郎道,「真的那麼美味嗎,莫不是三郎嘴饞了?」
「才沒有!」三郎跺跺腳,氣鼓鼓地看着錢大夫,「今天三郎吃了兩個雞翅膀呢,娘說吃多了油膩就不讓我吃了,錢大夫,阿焱哥哥,我讓二姐下次做好了請你們吃!」
二妮:⊙﹏⊙‖∣我能裝作沒有聽到嗎……
三郎拍着手,恨不得昭告天下,這叫花雞是在讓他欲罷不能啊。
錢大夫眼睛一亮,看了二妮一看,二妮擠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倒是一旁的阿焱見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焱覺察到二妮如針般尖銳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可是他還是好想笑啊。
錢大夫摸着三郎的腦袋,「那我可等着三郎的宴請哦!」
「沒問題!」三郎答應地甚是爽快。
二妮恨不得揍一頓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人家已經把一隻雞變成宴請了,這個小笨蛋還不自知!
三郎「嗒嗒嗒」跑到二妮身邊,拉着她的手,「好二姐,我們回家就給錢大夫雞吃好不好?」
錢大夫:(/□)這話怎麼那麼有歧義呢?
森爹看二妮苦哈哈的臉,不由地有了笑意,這二妮寵三郎果然是沒邊了,都不忍心拒絕,「今日怕是不能答應錢兄了,這勞累了一天,回家得歇歇,明天來我家,家裏釀了菊花酒,這幾天應當能啟封了,倒是再來個叫化雞,保管錢兄樂不思蜀!」
錢大夫答應地很是爽快,「那就不客氣了,着實是二妮的手藝讓我敬佩啊!」
到了家,二妮沙華也不說了反正她也說不動了,直接跑到床上歇息去了,這兩條腿已經累得不是她的了。
晚飯也是胡亂吃的,一家人早早地歇了。
森爹見趙氏欲言又止的樣子,拍拍她的肩,「娘子有事直接問,怎麼吞吞吐吐的呢!」
趙氏這才把心底的疑惑說出來,「……相公本不是輕浮之人,也斷沒有江湖人的豪爽過,怎麼今天對那師徒如此的在意,在旁觀者看來,卻有些刻意巴結的意思了……」
兩人平日無話不說,趙氏說這話也說得直接,森爹倒是不在意地一笑,揮手把長袍脫下,「娘子可對那徐濮存的面容有所懷疑?」
趙氏想了想,搖搖頭。
森爹長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渾濁,「他說他是縹陽的普通士子,我刻意提到了鶴鳴書院,他卻對取自詩經的鶴鳴二字有了分歧,怪世人多重名逐利,曲解了原來的意思,我想着他即便不是鶴鳴書院的先生,也是有過關係之人,他的面容和父親的摯友有幾分想像,且同樣是姓徐,讓我對他不得不懷疑,又無法問起,怕走漏了訊息……」
趙氏抱住了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前,心裏也時候苦澀無比,「佛家講究因果循環,世上之人之事總有會那麼一天,相公不要再拘泥於過去了,我們一家現在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已是幸福!」
許久,森爹拿出了徐濮存給的幾塊玉,慢慢摩挲,「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法,見到他心裏忍不住想要親近,那少年年紀輕輕,但是意志堅定,也是一個好兒郎!」
「倒是這幾塊玉白白便宜了我們,」趙氏也細細看過,「雖不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和青玉,也差不到哪裏去,像我們這
第49章 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