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樓月卿醒來時,已經巳時了,因為昨天晚上容郅在這裏墨跡了很久,過了子時才走,她睡得晚,所以,起來的也晚。
洗漱打扮之後,樓月卿才下樓。
莫言已經準備好了她喜歡吃的東西,她起來的時候,已經在熱着了,所以,一下來就能吃到了。
然而,吃到一半,寧國夫人就來了。
樓月卿正在慢條斯理的吃着碗裏的白粥,看到寧國夫人進來,便放下手裏的瓢羹緩緩站起來,「母親怎麼過來了?」
寧國夫人走進來,看着她含笑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你沒起來,想着你也該起來了,就又來了!」
樓月卿抿唇,睡到快中午才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寧國夫人也沒說什麼,走到桌邊坐下,看着桌上就一些簡單的膳食,不由得蹙眉,「怎麼吃得如此清淡?」
樓月卿笑了笑,「不想吃太油膩的,所以就讓莫言把其他的都撤下去了!」
剛才莫言讓丫鬟端上來不少東西,不過她沒什麼胃口,就把那些看着礙眼的端走了,只剩下她面前的一小碗白粥和一些清淡的膳食。
若不是她這身子不能餓着,她也不想吃東西,沒什麼胃口。
寧國夫人一陣無奈,道,「你這孩子,看你吃的這些,能吃得飽麼?」
樓月卿莞爾,沒說什麼,緩緩拿起瓢羹,繼續吃。
寧國夫人看着她,笑着沒說話。
直到吃得差不多,樓月卿才想起一茬,轉頭看着莫言,挑挑眉,「小丫頭呢?」
好像今兒一早,那小丫頭沒來搗騰她,整個院子裏安靜的奇怪,平日裏,怕是都是她的聲音了。
莫言還沒說,寧國夫人倒是開口了,「今兒一早,大哥和你大嫂一起回了輔國公府,聽說藺夫人對這孩子也是喜愛的緊,怎麼說也算是外孫女,他們就把靈兒帶去了,怕是要晚上才回來!」
樓月卿不在的這段日子,藺沛芸照看小丫頭,帶着她回了幾次輔國公府,藺夫人對自己女兒的這個義女也是十分喜愛,小丫頭嘴巴甜的緊,極會討人歡心,所以,藺沛芸每次回去,都會帶着小丫頭。
聞言,樓月卿挑挑眉,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想起什麼,有些疑惑,「大哥也去?今兒不用上朝麼?」
以往這個時候樓奕琛才下朝回來吧,怎麼會一大早就帶着妻女回娘家?樓奕琛身為寧國公,自然不可能隨意不上朝。
寧國夫人淡淡的說,「今兒沒上朝,攝政王一大早就出城了,皇上怕是也沒心情上朝,所以你大哥很早就回來了!」
容郅不在京中的這段時間,住在攝政王府的慶寧郡主回了邙山別院,他今兒一大早就策馬出城去了邙山別院,所以,自然是不能上朝了。
樓月卿聞言,笑了笑,緩緩道,「這倒是怪了,我聽說以前若是容郅不在,皇上即便是病着,也會上朝,除非病得很嚴重才會罷朝,今兒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病了吧?」
應該不會吧,看着昨天晚上宮宴上容闌的樣子,應該不會突然就病了吧,怎麼會朝都不上呢?
寧國夫人道,「倒不是病了!」
樓月卿蹙眉,還沒問出口,寧國夫人就緩聲道,「今兒一大早宮中傳來消息,皇上下令秦貴妃禁足,派了御林軍封鎖合歡殿,不讓任何人進出,甚至又下令……你還記得昨夜那個長得和秦貴妃相似的舞姬吧,如今怕是要叫她一聲……薛妃娘娘了!」
聞言,樓月卿蹙眉,怎麼會這樣?
這事兒怎麼那麼突然?皇帝竟然會禁足秦貴妃,還封了一個舞姬為妃?
秦貴妃那個樣子,容闌會氣惱其實樓月卿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看得出來,容闌對秦貴妃極好,可是秦貴妃卻不以為然,毫不在意這個少年皇帝的這份情,容闌是一個帝王,自然有着不能觸犯的底線,會這麼做,老爺不覺得奇怪,可是,那個薛佳,一看就知道是皇后刻意安排的舞姬,皇帝不可能看不出來那個舞姬的來頭和皇后的目的,為何還要封她為妃?
而且,能夠在宮裏位列妃位,出身和背景都很重要,就連之前的貞妃,也是依靠着鍾家才能位列妃位,可是鍾家沒了之後,聽說貞妃就因此地位一落千丈,由此可見,宮中的位分,可不是隨便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