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封成馭原本是那般丰神俊朗的人,可是因為這次劫難,他躺在白予鎮房間的床上雙眼微睜面容寡淡,英俊的下顎線條消瘦了不少,明顯還正有氣無力。
白予澈見到這樣的太子時,第一眼心裏照舊湧起了濃濃的心疼,但是這個時候,他更想知道一些別的事,抱拳行了一個禮,他站在太子的床邊定定的站着。
&下,您醒了?」白予鎮從身後萬分無奈的追了上來,看到封成馭醒了,嗔怪似的瞪了白予澈一眼,然後自己上前將封成馭從床上扶起來坐着,問道:「殿下要喝點茶嗎?」
封成馭搖了搖頭,黑色的劍眉微微的皺着,看到白予澈匆匆出現在他床邊的身影,任白予鎮將他從床上扶起來靠着床欄坐着,「白侍郎,我聽說你和襄王已經成親了,可是卻沒有恭喜你們,希望現在補上一句還來得及……」
&下。」白予澈的心裏微微有些抽痛,看到太子和他哥親密相依的靠在一起的身影,還是會覺得那麼扎心,那麼刺眼。「微臣昨日剛剛大婚,沒有和殿下稟告,請殿下恕罪!」
封成馭虛弱的說:「我昨日尚未清醒,何來你的罪之有?」
&麼殿下又因何而昏迷?」白予澈心裏着急,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澈,不得無禮!」白予鎮在一旁聞言,當即出聲打斷了白予澈的話。
封成馭聽了之後也愣了一下,再卷眼時眼底的眸色就有些微微的淡了,「我在天牢之時被千機閣的罪人所擄,於千機閣的山上被下了毒物,白侍郎因何問我這樣的話?」
&下,所以您的毒不是襄王殿下在天牢時下的,是麼?」白予澈不顧白予鎮在一旁的使眼色,也不顧對太子威儀的冒犯,更加不顧一些其它的東西,咬牙問道。
封成馭望着他的眼神驀然就冷了,然後頗有些嚴厲的說:「白侍郎,慎言!襄王與本太子是兄弟,同為皇族子嗣,他如何會下毒殘害我?你如今與他成了親,那麼就是皇弟的王妃了,從今往後你該處處為他着想時時維護着他才是,日後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胡說,我定不饒你了!」
&微臣遵命……」白予澈聞言,緊握的拳頭早已經青筋勃發了,抬頭注視着太子蒼白俊逸的臉龐,再一聽他最後叮囑的話語,他既恨自己,又心傷的無以復加。
罷了罷了,原來在太子殿下的心裏,他從來便是個這樣的存在,當初跟在他身邊當他的侍郎的時候,他便一心就把他當他身邊忠厚的臣子和他愛人的弟弟。如今他與封成寒成了親,他便又只把他當成他弟弟的王妃了,十幾年來他的心意,他幾時能領悟過?
太子殿下知道自己當初答應和封成寒成親,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嗎?他知道他十幾年來一顆心裏就只容得下他嗎?如今他卻在這裏說着要他對別人維護相好的話……
白予澈只覺得自己心中一陣無力和傷痛,細細麻麻的酸痛感瀰漫着,再一想到封成寒,一股強烈的內疚和心痛又襲擊了過來,令他茫然自恨手足無措。
封成寒與他又何嘗不是一樣可憐的人?自己所愛的卻又愛着別人,人活在世,為何大家都是這樣在求而不得所愛非人?不,封成寒比他還可憐啊,他還被他這樣的人傷害過他!
白予澈最後抬眼眷念的看了太子的方向一眼,卻只見到他依靠在自己大哥的懷裏,沒有說話但是明顯信任和喜愛微微喘息着的場景,白予澈只覺得自己心裏的那道裂痕又好像被人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後絲的一聲被人連血帶肉的撕出了一大片的血紅。
這間房裏有他哥和太子,他站在這裏一開始就是多餘的人,沒有哪一刻,白予澈會比現在覺得苦澀和蒼涼,握了再握手掌,他低頭告辭,「殿下,請您千萬要珍重自己,予澈告退了。」
他在新婚的第二日上午就離開襄親王府本來是不應該的,既然現在這裏多了他一個人,那麼他也應該離開了吧。殿下,殿下,殿下,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一直一直好好的,白予澈雖然已經和別人成了親,但是你要知道在白予澈的心裏,他是一直尊敬你仰慕你深深的愛着你的啊……
轉過身子離去的時候,白予澈的臉慘白慘白的,腳步都有一些虛了。
&澈,你等等!」白予鎮在房外的走道上追上了他,看到他正要向前離開的身影,連忙不放心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32.第 3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