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語真想撲上去踏扁他,這個混蛋,竟然明目張胆的栽贓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和你談談,如果在這裏你不肯乖乖的,那我們就去警察局。我想,雖然你身手不錯,但你應該還不至於敢越獄。」
顧子語從來不知道莫思文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簡直就像個痞子一樣!鬥智慧,耍流氓,她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要她就這麼輕易的認輸,她骨子裏那股與生俱來的桀驁性子都不答應。
但她還能怎麼樣呢?莫思文現在可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的。
想了想,還是向顧子問求救吧,反正現在別說在他,就在她自己看來,她的處境也非常不怎麼樣。
「子問,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欺負嗎?」她慘兮兮的說。
顧子問是不想管她的,他對莫思文下的結論是,雖然他算不上什麼好人,不會奉行「好男不跟女斗」那些君子教條,但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讓顧子語面對莫思文一個人的欺負,總好過她被一群人欺負。
但既然顧子語開口了,他也不好拒絕,於是稍加衡量後,十分爽快的說:「外面那些警察我幫你搞定。」 而且說到做到,執行得也很快,「我現在就去。」
顧子語感動極了,有娘家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感動過後,又覺得不對勁,於是連忙叫住他,「喂,子問……」
顧子問回頭看了她一眼,沒等她多說,就自顧的把話接了下去,「你是想說這些東西嗎?」他揚了揚他手裏被他定義為垃圾的幾個包包,「沒關係,我幫你帶出去丟了就是了。」
人就神速的消失了。
顧子語看着他一閃而過的背影,好想哭,丟什麼丟,那些東西都是用她朝九晚五賣命工作掙來的血汗錢買來的好嗎?
而且,她想說的根本不是那個好不好?
她想說的是,比起警察來,莫思文更可怕,他還是留在這裏保險一點。
可惜,顧子問都沒有給她機會把話說出口。
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顧子語後悔莫及的伸長了手想要把顧子問抓回來,結果,抓到的只有一把空氣。為了杜絕她再次滋生什麼求救的幻想,莫思文還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門關了。
房門關上那一刻,顧子語覺得整個呼吸都不順暢了。房子本來就小,地上又是亂七八糟的一片,她一個人呆着都嫌堵得慌,怎麼還能多容納一個存在感超強的莫思文。
莫思文卻是一臉閒適自在的樣子,從裏到外的打量了整間屋子後,問:「這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
顧子語呼吸更困難了,慪的。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她這樣的問題,她是住得有多差,才讓他們這樣輪番的可憐她?這房子一個月的租金也要兩千五百塊懂嗎?
「是又怎麼樣?」她氣惱的回答。同時算計着要是莫思文敢說半句類似「這裏也太小了」這種話,她就用踹的方式請他出去。
誰知,莫思文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點點頭說:「還不錯,緊湊型。」然後宛如男主人般熟練的收拾好沙發上的雜物,試了試沙發的彈性後接着說:「我明天就搬過來。」
顧子語差點跳腳,「你說什麼?」
莫思文一臉無邪的看着她,「沒聽見?那我再說一遍,我下午就搬過來。」
顧子語氣得抓頭,這都什麼跟什麼,他是在演示時間的遞減法則嗎?
「喂,莫思文,夠了。」她簡直受不了了,「你憑什麼搬到我的家裏來?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莫思文點點頭,用一種「很好,你的勇氣很值得嘉獎」的讚許目光凝視她:「我本來還不想這麼快追究的,因為我剛才直奔主題的方式直接把你嚇跑了,但既然你現在這樣的迫不及待,那我們就馬上談一談這件事。」
他把離婚證拿出來遞到顧子語面前,「說說吧,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顧子語就像孫悟空遇見了緊箍咒一樣,氣勢一下子就弱下去了,唯唯諾諾的支吾了半天后,才十分牽強的小聲說:「民政局發的。」
莫思文的眼神變了,換成了警告和威脅,「顧子語,我們結婚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