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透了一張臉,咬牙切齒的嘟囔着什麼,蘇溫良見他一瞬間從即將走向魔道的鬼畜模式,切換到了臉紅羞澀的小媳婦小清新模式,這差異大的讓人不敢置信。````
他見白景宸在自己的目光之下,已經縮成一團窩在牆角了,便忍不住噗嗤一笑,轉過了身去,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扔到了白景宸身前,懶洋洋的說道:「衣服穿好了,再跟我說說,你這幾天行為失常的原因。」
他徑自走到了床榻邊上坐下,他從白景宸清醒過來的反應之中,已經意識到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是白景宸已經知道小龍的事情,才會與他劃清界限。
因為白景宸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之中,完全沒有露出嫌惡的情緒。
他很了解白景宸的性格,知道他現在雖然比之劇情之中聰明了些許,但是並不是一個十分擅長隱藏情緒的人。
那麼,既然不是這件事情,那是什麼事讓白景宸如此作為呢?
白景宸穿衣服的速度很快,雖然這衣服已經被蘇溫良撕扯的破破爛爛的了,但是他很快的穿好之後,就用稍微乾淨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就走到了蘇溫良的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蘇溫良抬眼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說道:「說罷,從我離開客棧的那一刻開始講起,不要說謊話來糊弄我,因為我自己會判斷。」
白景宸聞言,便再次擦了擦臉上的灰塵,他有些緊張,蘇溫良分析着他的身體動作心中想到。
但是緊接着,白景宸就說了起來,他語氣平板的說道:「自師尊離開客棧之後,徒兒就退了房,去了白馬城的洞府租借處,租了一間中級洞府,在裏面打坐修行了一夜,第二日原本是打算去白馬城的比斗場的,但是……中途想到了一件事情,就轉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頓了頓,原本想說自己是去打探關於情蛇蠱的事情,但是見蘇溫良此刻頗有些怒氣的模樣,便不知怎麼的沒有提及這件事情,而是直接繞了過去。
他說道:「徒兒去四野閣之中查一件往事,卻在不經意之間,查到了車嶼界四大實力最強的修士名單。」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抬眼看着蘇溫良的面部表情,一字一頓的說道:「徒兒在這幾人的畫像之中,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師尊,或許你也認識他。」
蘇溫良眉宇之間充滿了戾氣,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奧?是嗎?這就是你的選擇了?」
白景宸低下頭去,語氣真摯誠懇的說道:「徒兒只是覺得那人眼熟罷了,於是徒兒緊接着就查了那人的生平,故而產生了誤解,犯下了蠢事,還望師尊責罰。」
他見蘇溫良不言不語,便繼續說道:「不過,在這之後,徒兒就遲鈍的意識到,這人雖與師尊長的相似,但是性格卻截然不同,徒兒想着,定是徒兒誤解了,這修真界共有萬千世界,長得相似的人更是繁多,此事是徒兒魯莽。」
蘇溫良聞言,抿唇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他能聽得出白景宸話語之中的意思,也明白了這一切事情的經過。
但是,他卻不能理解,為什麼白景宸會是現在這個反應?
他張嘴想要問這個問題,但是他現在更想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不提。
反正,他和白景宸也只是暫時的利益關係罷了,早晚都會散的,何必說的那麼分明,此刻既然大家都了解了其中的隱秘,且白景宸都選擇了為自己遮掩,甚至編出了這樣的藉口,他又何必去自找麻煩。
蘇溫良閉上了雙眼,語氣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你扔了我給你準備的儲物袋,這三年的生活開銷,就由你自己去賺吧,不要再找我了。」
白景宸看着他冷淡的神情,垂眸掩飾下眼底的情緒,說道:「是,師尊,多謝師尊!」
蘇溫良揮了揮袖,說道:「你走吧,距離月圓之夜還有十餘日的時間,記得在月圓之夜……」他想了想,才說道:「到白馬城城門外,我會去接你。」
白景宸應了一聲,就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儲物袋和寶劍,對着蘇溫良作揖告別,就轉身走出了洞府。
蘇溫良見他遠去的背影,知道這一次他估計又會受傷,但是此刻他也不想理會了,只要不死就行了。
腹中的小龍此刻才開了口,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