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得不說天分很重要。
秀珠經歷很多此失敗,終於明白自己似乎並不適合做飯。
這也沒有那條法律是規定女子必須做飯的。
眼看就要到深秋了,顧綰思來想去準備和徐文長一同開一個書店,經歷了雜七雜八的準備工作,總算是找好了地方,挑好了人。
只差這徐文長一幅字。
顧綰正準備派人去找徐文長的時候,秀珠卻在門外看到了一個人。
此時正是王偕。
顧綰倒是未曾想過,王偕會在這個時候來紹興,須知此時海盜一直在東南沿海之地尋釁滋事,王偕這個參軍應該很是忙碌才對,此時如何會有時間到紹興來。
顧綰從門內出來,看着王偕。
王偕比之前越發的清減,看着甚至還有幾分憔悴之感。
顧綰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們不是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嗎?家國大事為重。」
「既然家國大事為重,那麼如是,你為什麼辛辛苦苦把張媽媽送回蘇州。」
「張媽媽做事穩妥,我是不放心你,所以才讓她去照顧你的。」
王偕自然知道顧綰說的不是實話,但是他此時卻只能嘆氣,他開口說道:「我這一次是來看汝端的。」
「你是汝端的父親,自然有資格去看他,進來吧。」
顧綰給王偕讓了一條路,但是顯然里王偕極為遙遠,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涇渭分明之感。
王偕忍不住心中一身感嘆。
進了屋子,汝端此時還在睡覺,王偕不忍心打擾小孩子睡覺,就開口輕聲說道:「汝端醒了之後,我再來看他,現在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同你說一說。」
「好,那我們出去。」
兩人到了一處涼亭,王偕四處看了看,對着顧綰說道:「如是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個是好地方。」
顧綰不置可否,兩人似乎已然找不到什麼可以緩解尷尬的話題。
沉默片刻之後,王偕說道:「如是,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和汝端的事情。」
顧綰笑了笑,開口說道:「你已經做了,你已然和另外一個女子訂婚,雖然在我看來這個女子輕浮無才,配不上你,可是那是是你的選擇,我也無話可說。」
「這只是權宜之計。」
「那我就等你的權宜之計。」
此時的顧綰只覺得十分的疲倦,不是身體上的疲倦,而是心上的,她看着王偕,眼睛裏沒有怨恨,沒有愛慕,有的只是疲倦。
「王偕,就在我搬到這個小院子裏之後的第一天早晨,我聽到那樹上的蟬鳴聲,我就覺得我的生活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我不會像個怨婦一樣一直為難着你,既然你我都真心相愛過,有明知道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要如此彼此折磨呢?」
此時樹葉沙沙作響。
王偕微微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那便好,這一次,你來此地想必是為了把縣主帶走吧,她在這裏給我帶來了很多困擾。」
「實在抱歉,今日我就帶着她走。」
王偕說完之後正準備離開,顧綰輕笑道:「也不急着走,你還沒有看過汝端呢,留下來吃頓飯吧。」
「好。」
兩人看起來相敬如賓,可是卻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汝端醒來之後,看到王偕頓時非常開心,沒想到小傢伙竟然還記得自己的父親,也真是難得,用過飯之後,王偕就告辭了。
汝端自然是非常的不舍,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王偕走了之後,顧綰坐在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這秀珠對着顧綰說道:「夫人明明非常在意老爺,為何會如此疏離呢,倒是讓人憑白傷心了。」
「這樣對我和王偕都好,此番東南海盜之勢,恐怕在王偕的任期之內,無論如何也不能解決,這縣主的父親乃是皇上最為信任的郡王之一,若是與其結為親家,自然是有所保障,不至於朝廷興師問罪時,人頭不保。」
這秀珠想到了朝廷之上彎彎繞繞的東西,頓時覺得腦袋裏像是有一團漿糊一樣。
「這朝廷的事情真是複雜,還好我們是女人,要不然若是真到了官場上,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