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眨眼,便是兩日過去了。
樓詩情下身出血的症狀好了許多,整個人也不再如剛出事那般瘋狂,好像失去了生氣一樣,乖乖巧巧的待在錦華苑裡。
樓詩情小產的事情瞞不住,護國公夫婦商議一番之後,才決定派人去通知孩子的父親,太子蕭景瑜。
這不,派出去的人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蕭景瑜的尊駕便已到了樓府門外。太子為國之儲君,也是君,而護國公乃是臣,自是要舉家出門相迎的。
「微臣(臣婦奴才)參見太子殿下。」蕭景瑜打馬而來,剛一縱身下馬,樓府已經闔府跪了下去。
蕭景瑜向來溫厚淳樸,對這些虛禮不甚在意,加上心系樓詩情安危,也顧不得什麼威儀風度,一邊走着,一邊袍袖一揮,「都免禮,快帶本宮去見表妹。」
站在後面的樓詩意望着一身紫色蟒袍的蕭景瑜面露焦急,半點不假,不由在心內嘆息一聲。
但願樓詩情是個有腦子的,好好抓住這位太子的心,將來不怕不幸福。如若她還是這般衝動任性沒腦子,將來入了太子府,與那些高門嫡秀鬥起來,難保不被坑死。
不過樓詩情的未來,與她無關。
見到蕭景瑜,可想而知樓詩情心頭的悲慟有多深?
樓詩意沒有去錦華苑候着,只是吩咐了若笙去那兒打探了一下,說是自打蕭景瑜進門起,樓詩情就開始哭泣,什麼都不說,只是哭,足足哭了有一個時辰才被蕭景瑜給哄住了。
「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們的孩子報仇。我們的孩子,是被人給害死的。」剛剛穩住情緒,樓詩情就忍不住朝着蕭景瑜告密,第一個把遠在吟風閣的樓詩意給扯了進去。
饒是溫潤如蕭景瑜這個太子,在自己孩子死得不明不白之時,也有勃然大怒的時刻。樓策連忙一邊派人去傳樓詩意,一邊跟蕭景瑜解釋。
「殿下息怒,此事雖有蹊蹺但因與意兒無關。臣馬上派人去請意兒來,這件事情想必意兒已經查的清清楚楚,是該來給殿下交代一番了。」
很快,樓詩意便攜着若笙若笛押着純煙純雨到了錦華苑。
見到蕭景瑜,樓詩意很不想下跪,雖然她的膝下沒有黃金,但是有肉啊。撲通一聲跪下去,那肉得多疼啊!
可是迫於天家淫威,樓詩意卻不得不跪。
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朝着蕭景瑜隆重一拜,「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蕭景瑜素來不是個愛擺譜的,此刻心中有另有牽掛,根本無心與樓詩意為難。
樓詩意忙扶住若笙的手,一邊起身,一邊慶幸自己英明,早早吩咐若笛做了許多的護膝寶。現在看來,這玩意兒簡直就是跪地神器——防撞防寒!
「聽說是你在查情兒小產一事,可有眉目?」
「回殿下,已經查清楚了。」回了蕭景瑜的話,轉頭招呼若笙,「去把純煙純雨帶上來吧。」
純雨剛被帶進室內,就跪倒在地上,老老實實將事情經過交代了出來。原來,純雨在錦華苑不過是個二等丫鬟,與純煙一樣,都是負責小廚房事宜的。
月余前,樓詩情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便吩咐純雨要儘量做些清淡可口又營養的東西來吃,不再去大廚房那邊端東西來用。
一直找不到機會向主子表忠心的純雨一下子覺得機會來了,便每天想方設法的給樓詩情做好吃的。有一日,純雨外出採買,恰逢有人拎着一串鯽魚叫賣,說是剛剛從江中釣來的,新鮮又營養。
純雨心思一動,便想到了一種做法。
烏豆鯽魚湯,燉出來確實鮮美香醇,但純雨卻不知樓詩情懷有身孕,在腥氣處理方便並未太注重,以至於那魚湯還沒端進屋,樓詩情就已經捂着鼻子與肚子,吐了一榻。
可想而知,等待純雨的是個什麼結果。
二十大板,打得純雨足足半月沒下來床。
從那日起,純雨心裏頭便對樓詩情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卻又一直尋覓不到機會下手。直到那日去了吟風閣找純煙,正碰到純煙在給樓詩意熬湯,便起了那歹毒的心思。既能害了樓詩情小產報仇,又能不被捉到,真可謂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大膽!一個奴才辦不好差事被主子罰了,不但不思悔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