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神經!」倪初夏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端起酒杯繼續品酒、閒扯。
岑曼曼也悠悠轉醒,沒了剛開始的頹廢,加入兩人的聊天中。
「查崗的來了?」瞥了眼扔在角落的手機,岑曼曼沒心沒肺地笑了。
嚴瑾也意會,端着酒杯走到岑曼曼身邊坐下,「是上次的帥哥嗎?」
不吱聲,倪初夏神色有些變化,不打算理會兩人。
岑曼曼和嚴瑾對視一眼,兩人心中瞭然。
約莫一小時,三人結伴走出皇冠盛宴。
秋季的夜晚,伴隨着涼風襲來,吹亂了發,迷了眼。
「初夏,我真的好久沒這麼放縱過了。」岑曼曼挽着倪初夏,笑着笑着眼淚就下來了。
嚴瑾扒拉被風吹亂的短髮,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曼曼,哭可以,但千萬別在男人面前哭,知道嗎?」
倪初夏無奈搖頭,憤懣說了句沒出息,眼底的擔心卻難以掩去。
「過來人的教訓,別人我可是不告訴的哦。」嚴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和兩人告別,攔了出租車離開。
即使是深夜,皇冠盛宴外人依舊很多。
看着身側已經醉成狗的人,這個點將她送回岑家行不通,倪初夏抿了抿唇,從包里掏出手機,準備通知倪程凱過來。
「呲——」
軍用吉普車停在路邊,裴炎下車,「夫人,請跟我回去。」
靠!這都能找來?
倪初夏眯了眯眼,目光不耐,「我今晚不回去。」
「夫人,請跟我回去。」裴炎重複,連表情都怎麼變化。
「我說了……」
「上車。」後座車窗打開,傳來不容置疑的聲音。
「厲澤陽,我朋友醉了,今晚要照顧她。」
車門打開,男人沉着臉下車將岑曼曼丟給裴炎,拽着倪初夏離開。
「喂,你放開我。」掙扎想要脫離他的鉗制,「曼曼還醉着呢,我走了誰照顧她?」
「安靜點。」男人未鬆手,反倒是握的更緊。
「就不!」借着酒勁,上躥下跳,最後乾脆用一隻手抱着路邊的路燈不走了。
被她的舉動氣笑了,厲澤陽乾脆鬆開手,「你自己醉得都要人照顧,還想照顧別人?」
「老娘酒量可好了,沒醉。」得到自由,倪初夏雙手環着路燈,孩子氣地不撒手。
涼風吹來,倪初夏縮了縮身子,眼神迷離看着身側的人。
她沒有醉,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厲澤陽,紅本本上的另一半,正因為這樣,她才要裝醉,真要和他回家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厲澤陽站在那裏,不知是月光的籠罩還是路燈的昏黃緣故,冷硬剛毅的臉竟然平添了些許柔和,眼底竟也點綴點點寵溺。
上前,將外套脫下給她披上,語氣放柔,「倪初夏,和我回家。」
「…我要回家,回自己的家。」看着他,眨了眨眼,鼻子竟然有點發酸。
酒真害人,她不是矯情的人,可是怎麼就想哭了呢?
「好,我們回家。」厲澤陽毫不費力就將她桎梏在懷中,帶着她來到路邊攔車離開。
出租車內,倪初夏吸了吸鼻子,從他懷中退出來,懊惱地用頭抵着車窗,怎麼就被他攬在懷裏了,怎麼就被他弄上車了?!
要你喝酒、要你矯情,這下好了,打包把自己送入狼口了!
一路無言,期間厲澤陽抬手揉她發的時候,愣是嚇了一身汗。
臨海苑。
趁着厲澤陽付錢,倪初夏下車快步向前走,一直和他保持不近不遠的安全距離。
進了別墅,倪初夏想到更令人煩心的事情,賴在客廳沙發上不願意動了。
「去洗澡,然後睡覺。」說着,抬手解開襯衫領口,表情沒多大變化。
洗澡……睡覺……
倪初夏從不知道這四個字竟然能讓她毛骨悚然,立刻正襟危坐,「我不洗澡,也不困!」
「是嗎?」厲澤陽走上前,俯身看着她,「一身酒味,你都快臭了知道嗎?」
溫熱的鼻息盡數撲在臉上,令倪初夏縮了縮脖子,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