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尷尬事件,岑曼曼躺在床上失眠了,以至今早醒來就快到九點。
厲澤川來敲門,她剛把牙刷好,臉頰泛紅不好意思給他開了門。
「老闆,你在稍微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厲澤川看她急匆匆衝進衛生間,坐在沙發上並不着急。
本以為女人說的稍等沒有一小時也要有半小時,但他真的只是等了五分鐘,等她出來時,已經和平常一樣。
白淨的臉上不着一點粉黛,唇上塗了亮亮的唇彩,氣色明顯好起來。
岑曼曼察覺到他的目光,用手扒拉頭髮,小聲問:「有什麼不對嗎?」
頭髮梳了,臉也洗了,也在鏡子前照了好久才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但是……老闆的眼神好奇怪。
「咳,沒有,挺好的。」厲澤川起身,單手插進褲兜里,率先走出去。
兩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廳隨意吃了點,沿着酒店走道去了海邊。
路上,有不少人同行。
有男有女,但最常見的是一男一女,就像岑曼曼和厲澤川這樣。
厲澤川的步調邁得很大,岑曼曼通常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但這樣就會錯過一路走來的風景。
所以她想出一個方法,讓老闆自己向前走,她用手機把美景照下來以後,再小跑趕上去,還覺得挺有趣,樂此不疲。
厲澤川剛開始沒有注意到她這樣的小動作,只是想回頭說話的時候發現身後沒人影,才轉身停下來。
就這樣,看到她站在路邊,拍好照片後邁着步子小跑過來,將頭髮捋到耳後,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笑。
岑曼曼紅着臉開口,「我……我都沒看過大海,就想多拍些照片。」
「嗯,拍吧。」厲澤川依舊單手插在口袋中,但腳下的步子明顯變小,在她拍照的時候會刻意停下來,等她好了才重新向前走。
就這樣,兩人沿着沙灘來到海邊。
因為是冬季,海邊的人流量並不多,頂多也只是把鞋脫了在沙灘上踩兩下。
岑曼曼收起手機,望向一望無際的海面,覺得人和這樣波瀾壯闊的大海相比,實在是太渺小。
在左手邊十米開外的地方,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帶着剛會走路的孩子,她想,或許這片海就是他們定情的地方,此去經年之後又帶了孩子過來故地重遊。
右邊不遠處,是一位手上拿了單反的男人,他將鏡頭對準海面,定格住美好的風景。
最後,岑曼曼將目光落在前方的男人身上,穿着襯衫西裝,明明和這樣的場景不搭,卻又不覺得違和。
之後,厲澤川手機響起來,握着手機走到一邊。
電話是張釗打來的,昨夜宿醉,今天白天就沒有安排工作,他是詢問之後的工作。
交代完,他轉身走向剛才的位置,在看到原本乖巧站在那的人,已經將鞋襪脫了站在沙灘上,有些哭笑不得。
厲澤川走過去,詢問:「不怕冷?」
被抓包,岑曼曼抿唇笑了笑,搖頭說道:「不冷。」
就是想感受一下腳踩在沙子上的感覺,沙礫不細,有些硌腳,並不舒服。
「再玩一會,然後把鞋穿上。」厲澤川習慣用肯定句,仿佛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
岑曼曼將頭別開做鬼臉,而後乖巧地點頭。
咔嚓——
快門的聲音想起,是剛剛捧着單反的男人,他替岑曼曼照了一張相,然後朝她眨眼。
攝影愛好者喜歡捕捉人們最隨意的一面,他們並沒有惡意,並且她身邊的嚴瑾和倪初夏都玩這個,所以她也沒有在意。
厲澤川眉頭略微一皺,對岑曼曼說了句「等着」,朝着那人走去。
兩人交談了一下,單反男人面露為難,最後像是妥協,點頭應下了什麼。
岑曼曼見厲澤川走回來,眼底划過疑惑。
「你是覺得天下都是好人,私人照片泄露出去也無所謂?」
呃……
被他這麼一問,岑曼曼一陣沉默。
在老闆眼裏,全天下都是壞人嘛?
厲澤川又開口,「不服氣?」
岑曼曼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