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古人乃是君子之風,無論言語還是行為,都會帶着一股謙謙之范。
這也是應了古代時候的面貌,不管碰到什麼人,什麼事,禮節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蘇雲並沒有懷疑什麼,可現在看來,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細弱的雙臂被兩個大漢箍住,似乎要被扯斷了一般。
努力的想要掙扎一番,奈何他實在是有些心無力。
這兩個大塊頭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練來的力氣,竟是無法撼動分毫,就像是小孩與大人的博弈,輸的體無完膚,直至二人將他提進了一所大帳之內,才鬆了開來。
蘇雲有種罵娘的衝動,他決定了,這種纖弱的身體絕對不能夠繼續保持下去了,一定要早日練出一身肌肉來,不然會被人捏死的。
低頭看了看,兩個手腕已經是泛起了青紫色,顯然是血液都無法暢快的流通所致,正要詢問一個緣由,一個聲音卻是叫他愣住了。
「你便是蘇雲?」
說話之人乃是一名男子,氣量十足,帶着股渾厚勁頭,威嚴的很。
蘇雲聞言抬起頭,在他面前,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了木桌之前,頭帶精盔,神色剛毅,密集的眉毛緊湊的聚集在一起,頗具幾分狂野的味道。
面龐之上,一簇長髯順下,蘇雲不清楚古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留鬍子,可是他真的不喜歡,因為看上去很是彆扭。
再往下,則是一身不同於其他士兵的厚重盔甲將整個人包裹了起來,顯得十分強壯。
在中年男子的身旁,旬集站在一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蘇雲,仿佛為他解釋了一切問題。
李靖?
蘇雲一怔,看了看四周的打仗,明顯要大的多,這怕是軍中的主帳了,而面前的這個中年男子,若是猜的不錯,應該就是李靖本人了。
蘇雲不知道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激動?到沒有,他早就知道這裏的將軍就是李靖,也只是將面龐看了一個清楚而已。
緊張?更不會,蘇雲的心態早已經不同往日,就算是面對李二陛下,怕是也不會起什麼波瀾。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還是蘇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點點頭:「正是。」
「聽醫師說你有一門能夠將必死之人救活的本事,名為『以血續命』,可有此事?」李靖盯着蘇雲問道,只是語氣有些急躁,可軍中的醫師都說親眼所見,想來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這個消息對李靖的衝擊是巨大的,若是真有此醫術,那麼絕對稱得上『仙術』二字了。
「沒有。」
蘇雲回答的很乾脆,甚至說有些迅速了。
就連那旬集也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望着蘇雲,那神色,明顯是一副你在說謊的表情。
「啟稟將軍,確有此事,乃是老夫親眼所見。」旬集站出身道:「不僅是老夫一人,軍中士卒皆可作證。」
李靖點點頭,再次望向了蘇雲,語氣有些大聲道:「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快些道來,若是欺騙本將軍,可是要掉腦袋的。」
蘇雲屈服了,他是一個惜命的人,一直堅信着『生命誠可貴』的道理。
蘇雲的確不會什麼將必死之人救活的本事,他做的不過是輸血而已,況且那些人也只是失血過多,難道就是必死的情況了?這樣說的話後世那些不治之症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些蘇雲自然不會說出來,因為對方未必懂得了,沉思了一下才道:「小子的確不會什麼『以血續命』,只是簡單的救治而已,因為那個人還沒有死,只是有些失血過多而已。」
「可你用突厥人的血輸送到他人的身體中是何道理,難道老夫看錯了不成?」旬集急切的問道。
蘇雲很是鬱悶,這個老頭對於醫術實在是太過於熱切的一些,竟然都稟告到了李靖這邊,也太大嘴巴了一些。
鬱悶歸鬱悶,可蘇雲還是老實的解釋道:「輸血只是一門醫術,並無『續命』一說。」
旬集傻眼了,一門醫術?可是為何這門醫術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不能夠續命?旬集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因為那個人的確活了過來,還是用突厥人的血救活的,除了『以血續命』之外,別無其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