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絲和紅錦撲到付新身邊,紅絲將付新摟在懷裏,紅錦拉着付新的手跪在地上哭道:「姑娘,姑娘咱們回家,咱們回家。這兒從來不是咱們的家,他們也不是咱們的家人。」
付新努力地衝着她們笑了笑,道:「你們倆個自小陪着我長大,跟着我從沒享着一天的福,卻總是擔驚受怕。我對不起你們,不要將我帶回付家去,我是付家的恥辱。我母新為了我流了多少淚?不有我父親,兄長為了我,在外面都抬不起頭來。終於,終於結束了。真的,我不恨誰,你們也別恨。」
紅絲和紅錦哭着,為付新擦血,又不敢碰傷口。付新的嘴角還始往外吐出血來,話也說不了了。然後付新的手變得軟綿綿的,胳膊也是軟的,渾身上下一片的軟綿綿的。紅絲、紅錦大聲喊着:「姑娘、姑娘。」
付新再也聽不見了。她的面上表情極為放鬆,就像是一件負擔終於放下,得以輕鬆一樣。眼睛也是緊閉着的。紅絲、紅錦不再哭泣。她們要看着,看着付悅、程家人的下場如何。
宮人看着付新倒在地上,然後冷冷對侍衛說道:「皇上下旨取付悅的心,給我取來。」
付悅大驚道:「你們拿了我的心,也求不了皇上,我沒有七竅玲瓏心。」手指着付新道:「她,七竅玲瓏心在她身上,你們聽不懂話嗎?」
宮人冷笑道:「若我們都信你的話,那還要聖旨幹什麼?誰有七竅玲瓏心,是聖旨說了算的。動手。」
侍衛們老鷹撲小雞般地撲向付悅,付悅跑到程澤身後,道:「你快救我,還傻站着幹嘛?還不快救我。」
程澤吶吶地跪到宮人跟前道:「付新已經死了,你們取了她的心不就行了?為什麼還非要取付悅的心?付新真的是七竅玲瓏心,她跟我說過,曾經有個老神仙說她這顆心會招災,還送了她一塊符,讓她消災用的。」
宮人彎下腰,臉就要貼上程澤的臉,嚇得程澤往後躲。宮人尖細着聲音,笑眯着眼睛道:「我們只看聖旨辦事,再說了,既然老神仙那樣准,怎麼她還是死了?這只能說明她碰見的,也許是個江湖騙子。」
程澤詞窮,付悅突然衝到付新跟前,一把拔出插在付新胸口的匕首,指着眾人道:「你們別過來,若過來我就將心絞爛了,讓皇上分不出這是不是我的心。」
宮人背着手,並沒着急,慢聲細話地與付悅說道:「你不想要程家人的命了?」
付悅冷笑着道:「他們什麼東西?能跟我的命比?」
宮人看了眼程澤和程父、程母,笑道:「你在做困獸之爭知道不?沒用的,你早晚也是死,不過是多帶走幾條命而已。」
付悅道:「那又如何?這樣更好,我也就不虧了。」
程父、程母罵道:「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嫁到我們家裏,我們處處護着你,你排擠你姊姊,拿捏她,我們也都幫着你,你還想怎麼樣?竟這樣沒心沒肺?」然後又罵程澤道:「沒用的東西,娶妻娶賢,你瞧瞧你娶個什麼東西回家?還當寶貝一樣?你真就眼看着他將你父母全害死了才開心?」
程澤看了眼父母,才驚醒過來,急忙衝到付悅跟前,道:「我已經為了你犧牲掉她了,你還想怎麼樣?沒法子的,聖旨上寫着你的名字,其實我都知道,可是我就那麼害死了她,你還想害死我父母?」
付悅道:「你個窩囊廢,若是你有些本事,我能到今天?都是你害的,我當初為什麼要嫁你?你給我滾,你想讓我為了你老子娘素手就擒?做你的春秋大楚去吧。我不想死,我不要被剖心,我不要。」
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付新,再瞅眼前瘋子一樣的付悅,還有命懸一線的父母,程澤也瘋了。他突然伸出手來,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搶付悅手裏的匕首,手都被割破了,也不覺得疼。竟就真的從付悅手上搶了來。然後也往自己的心上一插道:「我死了,就全都省心了。你不用怕,我陪着你,先在黃泉路上等着你,你就不孤單了。你也不用怕她找你算賬。」
程父、程母「嗷」地一聲,哭着上前,程母一把抱住程澤道:「你瘋了?我倆老的只你一個兒子,你死了,我們還怎麼活?」
程父跌足道:「當初我就說她不安於室,不是個好相與的,你非看重了付家的家世,兒子沒了,要錢可有什麼用?」
侍衛位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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