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覺得自己的下巴掉到了地上,驚得嘴像吞了個雞蛋似的,張着合不上。
眼睛也瞪得圓圓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似的。
付新的臉上,明明白白寫着:娘,你逗我!
趙夫人笑道:「傻孩子,娘沒得拿這種事開什麼逗你做什麼?這是真的,你早上去琪樂園之後,這些個人家裏聽說咱們家馬車翻了,便就都來送禮物,就怕咱們弄錯了,點名說是來看你,送你的。」
付新……
&是!」付新回過神來,說道:「他們是不是弄錯了?娘沒跟他們說,受重傷的是六妹妹?」
趙夫人又瞥了眼內室的門,然後瞅了眼付寬,得意洋洋地說道:
&還用娘說嗎?世子爺就第一個跳出來,告訴來人,說是不是他們弄錯了,受了重傷的可是家裏的六小娘子。乖女兒,你猜,來人是怎麼回的。」
付新識趣地沒有搭言,拿眼睛偷覷付寬,就見付寬的臉都黑了。
來人一個比一個地位高,老付國公都不見得有面子,更不會給世子留面子了。
付新想,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聽的。
付寬道:「好了,憨娘才下了學回來,昨兒又受了傷,還嚇了一跳,你不說讓她早點兒回去休息,還拉着她說些個沒用的。」
趙夫人也沒做得太過了,見好就收,沒有往下說,但也不打算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想了想,趙夫人就又說道:
&想了想,先世子說的話也是對的,你和歡娘從小一起長大,又就自來的姊妹,到了京里,她受傷,挺可憐的。正是想親人的時候,我攔着不讓你倆個見面,是我的不對。正好你下了學了,歡娘就在我這屋裏,你就去瞧瞧你六妹妹吧,就便安慰下她。」
付新瞪着眼睛瞅趙夫人,嘴上沒說,心裏卻在想:
娘啊,這樣真的好嗎?她都受那樣重的傷了,白天時聽說我收了許多的禮,已經受過一次打擊了,真的還讓我去她跟前耀武揚威一番?娘確定不是想要將她氣死?
付寬現在恨不得將先前說過的話,吞回肚子裏。
又因着心裏有鬼,所以也不敢十分的與趙夫人對着幹。
付寬自昨晚上跑回延居之後,就各種試探趙夫人。
從付寬說出第一句話,趙夫人就覺得付寬有些反常。
雖然心裏拿不準付寬什麼意思,但趙夫人與付寬說得話,全都是模稜兩可的,讓付寬更加的迷惑。
不敢確定,趙夫人到底都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查到了哪裏。
所以,付寬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敢端起他,高高在上的世子門上一家之主的款。
付寬想了想,「咳」了聲,才要出言制止。
趙夫人輕微地一探身:「世子爺難道忘了之前說過的話了?」
付寬立時沒了脾氣,笑道:「夫人說得對,為夫沒有意見。自歡娘受了傷,憨娘也沒去瞧一瞧,去吧,去吧。」
付新不知道付寬胡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也不敢付寬說了讓她進去睢付悅,她就傻呼地進去。
於是,付新轉過頭來瞅趙夫人,眼神裏帶着詢問。
趙夫人笑道:「走,娘陪你進去,你六妹妹身子傷得重,我們全是外人,跟前就你一個自小一起長大的,肯定想你去看她。也是娘先前考慮不周呢。你是女兒,她不也是女兒?我可不能當那偏心的人。」
付新……
付寬被趙夫人一翻冠冕堂皇的話,氣得差點兒吐了。
生生地忍着,在臉上還得強堆着笑,對付新道:「聽你娘的准沒錯。」
付新在趙夫人的陪伴下,進到了內室里。
室內並沒有多重的藥味。
付悅側着身子躺在,若是付寬不住在延居的話,守夜丫頭睡的地榻上。
屋內站着幾個丫頭,準備着付悅隨時有事的話,好供答應使喚。
從門這邊看過去,看不到付悅的臉。
但就呼吸上看,好似睡着了。
丫頭們見趙夫人領着付新進來,連忙上前行禮道:「大夫人安,五小娘子安。」
趙夫人臉一沉:「這都幾點了?你們就任着她睡覺?現在睡,晚上還怎麼睡?她就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