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你們也應該陪她說說話,我留你們是幹嘛的?」
丫頭們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還跟奴婢們說話呢,也不知道怎麼的,聽着外間說五小娘子要進來,六小娘子轉眼便就睡着了。任着奴婢們怎麼喊,都不想。奴婢們也不敢碰六小娘子,怕再傷着了。」
付新……
趙夫人領着付新,往付悅的榻邊上走。
挨了罵的丫頭們,嘴上不說什麼,但心底有些恨付悅。
她們看不出來,付悅是在裝睡?
卻連帶着她們挨罵。
付悅聽得趙夫人說話,也知道裝不下去了。
這一日來,在屋裏,與趙夫人的丫頭才建立起來的感情,隨着趙夫人的訓斥,已經化為烏有了。
於是,趙夫人與付新還未到榻前,付悅已經抬起頭來。
付悅本想衝着趙夫人笑一笑,與付新打聲招呼。
但付悅的傷是真傷,只一抬頭,便就已經扯得渾身上下,一片的疼。
付悅暗自抽氣,呲了下嘴。
付新面上一片的關切之情,幾步走到榻前,道:「六妹妹怎麼樣?都是我不好,非要來瞧六妹妹,擾了六妹妹的覺。」
白天京上的達官貴人,給付新送禮時,付悅呆在延居里,哪有不知道的?
開始時,雖然付悅猜到,東西若不是送趙夫人的,便就是送付新的。
雖然不知道付新是如何辦到的,但付悅相信,付新就有這本事。
付悅還抱着一絲僥倖,只要那些人不將話挑明了,也許,趙夫人和付寬就會誤會是送她的。
畢竟,受重傷的也是她付悅。
而非付新。
但,那些個人,好似就怕讓人誤會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這些東西既不是送趙夫人的,也不是送給付悅的。
而是送給付國公府五小娘子付新的。
付寬當時舔着臉,與人說,是不是聽差了,受了重傷的不是付新,而是付悅。
那些個送禮的人,竟然回說,知道誰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