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見到了董夫人,那麼,她就有本事,引着董夫人,發現付新變了,不再是小時候的付新了。
而她,才是最好的。
她為了尋找庶弟,都不惜鑽狗洞。她才是最好的!
可是,這些個粗壯的女人,竟然敢說這種話?
付悅心下冷哼,這裏又不是邊關,她也不可能是敵人的細作,她就是來找她的弟弟來的。
四下瞅了瞅,付悅輕輕地笑了。
只要她能說動董夫人,派人在羅將軍府里尋找,一定能找到付碾的。
到時候,懷疑她的話,便就不攻自破了。
進去通報的丫頭很快出來,笑盈盈地說道:「夫人請小娘子進去。」
付悅進去時,董夫人才吃了早飯,正與程氏說些個京城裏面,這幾年的變化。
董夫人一身胡服男裝,頭髮雖然沒像男人那樣束在頭頂,但也是簡單地在腦後用簪子別着。
因為在家裏,再一個董夫人在邊關時,為了來回處理事情方便,也習慣了一切從簡的打扮。
而且,董夫人雖然面上帶着笑,但她的一雙眼睛閃亮着,一見付悅進來,便就先笑了,和善地問道:「我聽丫頭說,你來我們家裏是找弟弟的?」
付悅與董夫人見禮着:「晚輩付悅見過夫人,幾年不見,夫人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
董夫人並未讓付悅起來,而是笑睇着付悅,然後對程氏笑道:「這是誰家女孩兒?她是不是在與你說話?」
程氏笑道:「夫人說笑了,我一民婦,怎麼可能敢稱夫人?再說,我也不認得她。這附近的小娘子,我也就認得付國公府世子的嫡女付新,別人,再不認得的。」
付悅一聽,連忙說道:「夫人明知,三年前夫人來京里,曾路過廣陵,晚輩不巧正是付家的女兒,曾給夫人磕過頭的,夫人貴人事忙,一時忘了也有可能。」
董夫人一聽,問道:「那你怎麼到京里來了?」
付悅解釋道:「回夫人話,晚輩被二爺過繼給了付世子爺。」
董夫人恍然道:「我聽說有人哭着求着,放着嫡女不當,非要過繼出去給付世子當庶女,說得可就是你了?」
三年前,付悅就感覺到,董夫人不喜歡她。
沒想到,過了三年,董夫人對她的態度依然不見好。
付悅低着頭,屈膝道:「求夫人可憐。」
董夫人這時候細細地打量了下付悅,就見她一身衣服半新不舊的,也頗為單薄。
若是再聯想到她過繼的身份,就會覺得她可憐。
董夫人正色地說道:「你現在是付世子的女兒,咱們兩家又是鄰居,若是你懷疑你弟弟跑到了我們家,完全可以告訴付世子和大夫人,我們家裏的人也不少,要找一個人,應該不會難。你又何必從狗洞裏鑽進來?」
說辭付悅一早就想好了。
就聽付悅慢聲細語地說道:「回夫人話,晚輩是怕弟弟挨罵,想着偷偷地將弟弟尋着了,帶回去不想驚動了家中的大人,也不想驚動夫人。」
董夫人不覺得笑了:「你家裏現在還沒人知道你弟弟不見?」
付悅一噎,沒敢說沒人知道,也沒敢說有人知道。
董夫人一笑,又說道:「再說了,付小娘子難道認為我堂堂的羅將軍府里,這青天白日的,竟一個人也不會有嗎?你這麼公然地在我府上來回的晃蕩,都不會被發現?」
付悅連忙說道:「晚輩一時心急弟弟,倒也沒想那麼多。」
程氏瞅着付悅,非常奇怪地說道:「我聽秀兒說,廣陵二爺今天離京。你還真是奇怪,既然這樣關心庶弟,怎麼自己的生父離京,也不去送?」
付悅面上露出極為委屈的表情,抬頭瞅了眼程氏和董夫人,又迅速地低下頭去,說道:
「張小娘子與五姊姊相好,定也知道二爺心疼五姊姊,晚輩不能說此什麼,但決不是晚輩不肯相送。」
董夫人點了點頭,似地想起了什麼,對付悅道:「你起來說話吧。」
付悅這才站直了身子。
外面有丫頭進來,對董夫人一行禮道:「夫人,是找到一個小男孩兒,就在外面呢,怎麼辦?」
付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