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並不為所動,站在哪兒說道:「我家裏,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也決不准許誰都可以隨便進的。今天,付世子和夫人不給我個交待,是不行的。」
付悅這時候才徹底傻了,她千想萬想,都是以董夫人能理解她為出發點想的。
但若董夫人不理解呢?
那麼她現在的行為,就是冒犯。
付悅不明白,她着急找弟弟的心情,董夫人看起來不似那般的不通情達理,就那麼難以理解?
眼見着董夫人要出去,付悅跪在地上,喊了聲:「夫人!」
董夫人停住了腳,卻並沒有回頭地笑了笑,說道:
「我不能原諒的是,被人當傻子看的感覺。小丫頭,我不管你多麼的聰明伶俐,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會按着你的想法想事情。」
說完,董夫人讓人將付悅拉了出來,在門口便就碰見了讓丫頭領着的付碾。
付悅急忙呼道:「五郎,今天早上我不是讓你回家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付碾喊了付悅一聲:「六姊」,並沒有回答付悅的問話,卻給董夫人見禮道:
「夫人萬安,都是我的錯,求夫人原諒我。六姊姊也是着急我,才會貿然進了將軍府,衝撞了夫人。」
董夫人笑了,瞅着付碾。
付碾不算胖,身上的衣服也就一般,沒有錦綢,但卻算得上穿得暖。兩隻眼睛圓圓亮亮地,一直帶着祈求地盯着董夫人。
董夫人摸了摸付碾的頭,笑道:「倒是個好孩子。」
付碾就又呼了聲:「求夫人放過六姊。」
董夫人知道,付碾這是剛在廊下,聽見了她在屋裏說的話了。
再瞅付悅,掙開了丫頭的手,跑到了付碾身邊,關心地問道:
「那你早上邊飯都沒有吃?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到處亂跑?」
付碾有些委屈,滿嘴的話卻說不出來,眼裏全是見到親人時的那種,假裝堅強後的傷心委屈。
原來,付悅昨晚上將付碾帶回接星苑之後,便就讓付碾與她一個屋裏睡。
丫頭們自是不敢說付悅什麼。
付悅一邊罵着侍候付碾的丫頭婆子,一邊卻在暗示着,一定要讓她們找付碾着急,才能長記性。
並說這些個丫頭婆子不拿付碾當主子看,瞧不起付碾,要給這些個人好看才行。
然後又告訴付碾,他再不濟是也是付寬的兒子。
沒事時,去給付寬告狀,說丫頭婆子的不好,付寬不會管,弄不好還會說付碾一頓。
但若是付碾這次果然丟了,那些個人找不到付碾,鬧出來的話,那些個平日裏欺負他和他姨娘的,丫頭婆子,別說世子了,就是趙夫人也不會輕饒了她們的。
可是付碾在接星苑住了一晚上,侍候付碾的丫頭婆子也沒出來找付碾。
付悅一早上時,不無失望地說道:
「姊姊還想借着這事,讓那幫子欺主的奴才受此教訓,看樣子是不行了。你回去吧,別讓你姨娘擔心。再說,高姨娘早上見你還在的話,也會着急的。」
冬日的清晨,天上還有三兩顆星呢。
付碾從接星苑出來,想了又想,被付悅洗了一晚上腦,到底還是意難平了。
聯想起侍候他的那些人,新仇加上舊恨,然後便就沒有回去,而是趁着沒人,偷偷地順着與羅將軍府的接牆,找到了原來就有的一個狗洞
本來付碾也是想試試運氣。
因為他記得這個洞,從羅將軍府那邊,讓人給堵上了。
可是今天,卻不知怎麼的,竟然又通了。
付碾大喜,想也不想的就爬到了羅家。
小孩子,進到羅將軍府里,可就不是他了。一玩上,也就將什麼都給忘了。
付碾很想說,他是聽了六姊的話,才會偷藏起來的。
他的本意,就是想讓侍候他的人,平時欺負他們娘倆個的人,受到世子的懲罰。
但是,付碾想到了先前在屋裏時,董夫人和付悅的對話,便就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更何況,早上時,付悅的確有叮囑他,讓他回去的。
是他自己從二上,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