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晚了,但好在是十二點前,勉強不算失約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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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小傢伙奔出門外和小夥伴們玩耍去了,薛向便和老薑打個招呼,招呼他給小傢伙準備午飯,順便照看着點兒。他便帶着康桐直奔商定的匯合地點——南坡,之所以在那個地方匯合,是鄧四爺指定的。說那地方翻過一道山樑,便是斷水崖了,和那蛇遭遇的可能最小。因為那道山樑多是土石,野畜少,不是覓食之地。
薛向到的時候,一干人等已經聚齊,只等他這個大隊長發號施令了。此次進山的人足有十個,昨日吃飯的眾人,除老薑留守之外,全來了;除此以外,還有老藥這被韓東臨拿私藏鴉片的罪名半是威脅半是恐嚇,強行給逼來的;外加五個民兵連的棒小伙。初始,民兵們被聚齊,一聽要進金牛山,跟見了鬼似的,拼了命地搖頭,李擁軍好說歹說,諸人只是不應。還是薛向這個大隊長以身說法,並承諾,走完這一遭,每人獎勵二十塊錢,才勉強有這麼五個棒小伙站了出來。眾人不信山中無有鬼魅,卻認定京城來的大隊長都不惜命,自己的命還能比他的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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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近前,同眾人寒暄幾句,視線卻落到了那鐵棒上面。但見鐵棒拇指粗細,面泛灰光,盈盈十米有餘,一端是尺長的彎鈎,彎鈎又細又尖,尖端在淡黃的陽光下閃着寒芒。另一端並非按他交待的那樣,打成弧形,卻是個又粗又大的鐵環。正適合拴纜繩。
薛向正盯着這次釣蛇的主力工具出神,一旁的徐隊長發話了:「薛主任。你放心,這鐵棒看着難看,材料可是不一般,五金廠造別的不行,車個鐵棒還是沒得說的。五金廠的廠長老王一聽是你薛主任要,問明要求,二話沒說,直接上的什麼合金。說是韌性驚人,硬也高,叫你直管放心使。喔,對了,你給的一塊錢,造鐵棒和買柴油,才用了八十多,剩下的,在我這兒呢。」說罷,徐隊長便待掏荷包。還錢給薛向。
薛向揮手笑笑,說是請徐老哥抽煙了,徐隊長也不矯情。便停了動作。計較已定,鄧四爺一聲招呼,一臉苦色的老藥從背上卸下一個水壺來,倒出一捧藍幽幽的水來,那水老遠便聞着辛辣,料來就是鄧四爺口中掩蓋氣味的羅蘭汁。
老藥倒出汁後,便把水壺傳給了相鄰的李擁軍,李擁軍見老藥在往身上塗抹,立時會意。照着做了一遍,便把水壺傳給了下一位。水壺就這麼繞了一圈。待眾人都塗完後,一壺羅蘭汁點滴不剩。
做好準備工作後。鄧四爺再不遲疑,大步向前走去,薛向領着大部隊,緊緊跟隨。半盞茶的功夫,繞過南坡,便進了金牛山。這是薛向前世今生,第一次進山,見什麼都好奇,瞅哪裏都新鮮。
清晨的山林被露水氳起的薄霧輕輕籠罩,熱烈的驕陽到了此地,似乎也溫柔了起來。柔和的光線透過層層林葉,灑落林間,只贈光明,卻收斂了溫暖。這金牛山真的是二十年未有人踏足了啊,樹上密密匝匝的楊桃可以證明,那垂得快壓斷枝椏的累累枇杷也可以證明。
樹上的時令碩果已然累累,地上的剛生發的草莓、香菌更是隨處可見。一行來,薛向便覺眼睛不夠用了,忽上忽下,東掃西描,瞧個不停。由於入山前,鄧四爺交待禁言,以免那畜牲警覺。這會兒,薛向未瞧見松露,卻也不便問出,反正悶了頭,大步急走。
走着走着,前面的見開闊,草木漸疏,山石卻多了起來。薛向知道這是鄧四爺口中的那道山樑,越過,便是斷水崖了。行至山樑腳下,鄧四爺揮手阻住眾人,做手勢,召集眾人圍攏,小聲交待:待會兒,上得斷水崖,千萬噤聲。交代完,鄧四爺又讓各自檢查下身上容易弄出響動的物件兒,尤其交待老藥檢查盛放罌粟汁的藥罐是否密封緊了,說露出點味道,那可是要命的。
又是一陣折騰,眾人檢查停當,無甚差漏,鄧四爺方才繼續頭前領。陽到達眾人頭頂的時候,薛向等人攀上了此行的終點——斷水崖。一上斷水崖,薛向還未站直身,便被鄧四爺拉着趴了下來,眾人有樣樣,倒了一地。
薛向伏身,送目望去,但見斷水崖距崖底約莫二十五六米,崖底是一片窪地,積水甚多,草木卻不豐茂,四周掃遍,卻未發現那畜牲的蹤影。薛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