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京城電視台第次重播了,可薛林並小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小傢伙也罕有地不賴在薛向懷裏,而是直起小身,懷裏抱了小白虎,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電視觀看。..
而薛向早已經歷了各種荷里活特效大作的洗禮,這會兒卻是看得直打哈欠。好容易支撐到電視演完,小回了房間,薛向才逮住空當,和薛林說了他要去嶺南的事兒。
不過,薛向也只說是去看薛安遠和康桐,而沒對林說實話。畢竟這會兒,不少禁錮雖已放鬆,可出國依舊是個敏感的字眼兒,在普通人心中,出國和叛國也差不了多少。
薛林聞言,自然應承了,只說上小心,又張羅着收拾些毛衣、臘肉叫薛向給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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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進嶺南省的時候,已是第天的清晨。儘管一都是行的主幹道,且車速也是快,可嶺南距京城到底不是千里,一南一北,程實在過遠,多虧洪映準備周到,派了兩個戰士輪流開車,日夜不停,才能這般迅速。
「到嶺南了麼?」後車廂的沙發上,柳鶯兒支起了腦袋,如瀑的青絲瀉在沙發的靠墩上。
「到了,剛進佛嶺市,估計也就個把小時的功夫,就到羊城了,你再睡會兒,到了,我叫你。」薛向輕聲說道。
洪映選的軍卡很是寬大,四面擺上長條沙發後,中間支着一張行動病床也不顯侷促。而昨夜,薛向卻是沒到自個兒的沙發上休息,在柳鶯兒的沙發上坐了,抱着她的長腿靠了一宿。他心裏裝着事兒,睡眠輕。這會兒柳鶯兒一動,他就先醒了。
「不睡了,該給我哥輸點葡萄糖了。你再躺會兒吧,不用管我。」
雖然車內還有別人。可柳鶯兒和薛向經歷了風風雨雨,早已物我兩忘,任他抱了一夜秀腿,也沒絲毫羞澀。這會兒,見檀郎眼中已隱隱現出血絲,柳鶯兒心中疼惜,只想他再多睡一會兒。
薛向這邊還未說話,正對車門那側沙發上的王副院長蹭得跳了起來。手腳麻利地給大寶掛上了輸液瓶,掛完,竟從懷裏掏出個小小鬧鐘,沖二人晃晃,道:「你們放心,我定了時的,不會壞事兒。」
薛向乏困之餘,盯着王副院長手中的那兩寸大小的鬧鐘,差點沒絕倒,這王副院長也忒有才了吧!
其實。王副院長這回是下了決心的,打定主意拼死命也得攀上薛向這棵大樹。要說之前,他只判斷出薛向有可能是安委員的親屬。而且還不敢確定這人的能量。可昨天早晨一上車,王副院長懸着的心就落定了。
你道怎的?原來這輛軍用大卡內,簡直快裝潢成臥室了,拖箱裏擺了沙發,鋪了毛毯,還在車廂四角裝了四個手提電燈以供照明。最讓王副院長驚訝的是,車箱兩側居然都開了玻璃窗,就連頂棚也開了活動窗,顯是怕一奔行。悶着大家。王副院長可是知道,薛向赴港島的決定是在醫院裏臨時做出的。第二天一早這車就來了,可沒聽說過軍卡有開窗的。很明顯這輛軍車是改裝的,且是連夜改裝的,這該是何等的能量!
薛向沖王副院長笑笑,又招呼睡在對面沙發上還打着呼嚕瘸老起床。瘸老睡得正沉,薛向怕吵着大寶,沒敢大聲,卻是沒喚醒他。一旁的王副院長眼色好,過去推搡了兩下,把瘸老推醒過來。
其實,王副院長對薛向帶上瘸老去港島很不理解,在他看來,瘸老實在是個性了,衣着寒酸、形容猥瑣,瘸着腿不說,年紀輕輕的,居然滿頭蕭蕭白髮,尤其是車開了沒兩小時,這傢伙就鬧騰着要下車,要不是薛向同志招呼那兩個當兵的咋呼幾聲,這小說不定能跳車。
瘸老睜開睡眼,撇了下王副院長,又抬眼朝面前的茶几上看去,順手摸了個麵包和一瓶水,又轉了個身,把背對外,悶頭吃喝起來。要說瘸老這會兒是滿心怨念外加恐懼,原本前天晚上廠長通知他要出個差,已經讓他摸不着頭腦了,暗自嘀咕,自己一個看門的,出得哪門的差。
懷揣着疑問,昨天一早,瘸老見着了薛向,才定下神來,以為是薛向又要開活兒掏老宅。一想到那嘩嘩的鈔票,瘸老立時興奮至,還時不時沖薛向擠眉弄眼,意在表示我心裏有數。哪知道,沒多久,上了輛奇怪的綠皮車,車就一直開。開了兩個小時,瘸老越想越不對味兒,估摸着按這速,都該出了四九城了,
第六章 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