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天孩兒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響晴的天,突然一震狂風大作,一團烏雲迅速籠罩天空。接着雨點從天而降,看守的清兵紛紛避雨,可是囚犯們不能停止勞作。「兄弟,3天時間到了!說說你的計劃?」李忠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問道。「大哥,時機不成熟,我們必須等?」「等什麼?」「大哥,逃跑必須具備條件,請你相信我!」「好!我再信你一次!」李總口氣很硬,似乎是下最後通牒。
當天晚上黑皮毫不客氣把「鑰匙」拿走了,毫無疑問是擔心他自個兒偷着逃跑。次日,中午吃飯時,黑皮道:「大哥,這小子騙我們,昨天晚上試了一下,鑰匙根本打不開鎖。」面對李忠的質問顏家康道:「大哥,若是誰都能拿着鐵片子開鎖,還要鎖幹什麼,這需要技巧。」李忠審視顏家康的面孔,有些將信將疑道:「兄弟,晚上你要證明不是撒謊!」
晚上吃完飯,由於勞累大部分囚犯早早就寢。煤油燈掛在中部的洞壁上,位於山洞深處很暗。李忠摸出鑰匙遞過來,顏家康接過鑰匙道:「大哥,兄弟承諾2日後行動!」「此話當真?」李忠有些意外。顏家康沒有搭話,接過「鑰匙」摸索着插進李忠腳銬的鎖眼,捅咕了幾下打開了腳鐐。「小兄弟,我錯怪你了!」「大哥,可以理解!」「小兄弟,洞裏面的鐵柵欄門還有一把鎖,你怎麼打開?」
顏家康亮出「鑰匙」的另一頭示意道:「大哥,這把鑰匙兩用,前天晚上我已經試過!」2天後的黃昏,小伙輪又出現在海面上,望着小伙輪徐徐靠上碼頭,顏家康嘴角露出笑容。當天晚上,顏家康特意多喝水,目的是半夜醒來。果然,大約10點鐘,顏家康被尿憋醒。先把自己的腳鐐打開,接着摸索着打開李忠的腳鐐。伸手輕輕推醒李忠道:「大哥,時機成熟了,我們現在開始行動!」
李忠很機敏沒有吱聲,他坐起來伸手一摸,腳鐐已經被打開。「大哥,兩名站崗的清兵已經睡熟,我去打開裏面的門。一會兒你和黑皮動手,不要取這二人性命,他們是無辜的。」顏家康說完給黑皮開鎖,此時黑皮睡得正香。顏家康躡手躡腳摸到洞裏側鐵柵欄門處。細弱的月光揮灑,洞外能模糊看清楚物體。不久,李忠和黑皮出現在身旁。二人沒有遲疑,輕輕推開門,身形一晃閃了出去。兩名熟睡的清兵遭到重擊,被放倒在地。
李忠摸出一名清兵身上的鑰匙,迅速打開外面的鐵柵欄門,便和黑皮閃了出去,顏家康在兩名清兵身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後才跑出門。「等等,」「兄弟,還等什麼?」「大哥,不能讓清兵察覺我們的逃跑方向,把衣服脫下來。」顏家康首先脫掉衣服只留下褲衩。「碼頭南側的有一片礁石,你們在哪裏等我,我把衣服藏起來迷惑清兵,然後去找你們。」顏家康不容二人應答,抱起衣服便向樹林裏跑去。
李忠和黑皮一口氣跑到海邊礁石處、苦等了半個時辰,沒有看見顏家康的影子。「大哥,這小子把我們騙了,肯定怕咱們拖累自己跑了。」李忠沒有吱聲。「大哥,還等什麼,咱倆去偷一艘船,渡過海去。」「再等等,小兄弟說的沒有錯,坐船目標太大,很快就會被發現,我們必須相信他!」又等了半個時辰,山洞方向出現火把,傳來嘈雜聲。
「大哥,我們被發現了,還等什麼?」黑皮急的大叫。這功夫顏家康手裏拿着一個圓乎乎的東西,急匆匆跑來。「大哥,你們等急了吧!」「他媽的,你跑哪兒去了!」「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回來了!」「兄弟,這是什麼東西?」李忠詫異。「大哥,一會兒在說,趕快下海!」顏家康把圓乎乎的東西扔進海里道:「黑皮,這叫橡皮圈,他是你的求生圈。」
三人進入海里,向着對面威海港游去,此時島上出現了大片火把,顯然綠營清兵全部行動起來,在島上開始搜尋。黑暗的海面上波浪涌動,在海里拼搏了半個小時,漸漸遠離岸邊。李忠和顏家康靠近黑皮,左右扶住橡皮圈。「小兄弟,這什麼圈從哪裏搞到的?」「大哥,黃昏的時候,你看見小伙輪了吧,我是在小伙輪上搞到的。我說時機不成熟,就是等待小伙輪靠岸。這叫救生圈,外面是膠皮裏面是空氣。」「原來是洋人的東西,真他媽晦氣!」黑皮又開始嫉惡如仇。
「洋人的東西又如何,有能耐你別用!」「行了,別鬥嘴了,留着力氣抓緊游吧!」大約兩個小時後,他們在威海港南側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