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德新婚大喜過後,獨孤一鶴提出了告辭,順便把蘇少英帶走。
「伯父何必如此,京城有眾多高手,您在這裏多加交流,武功更有進益。再說,還有孫師妹呢,等孫師妹腹中孩子出生,您親眼看一看徒孫再走不遲啊。」嚴立德勸慰道,沒理會獨孤一鶴身後殺機抹脖子給他使眼色的蘇少英。
「不必,老夫的武功,不是旁人三言兩語能點播的,回峨眉閉關修煉為要。都是江湖兒女,不必做依依不捨婦人之態。秀青已嫁人,自有夫家照顧,若日後能來峨眉看我,我歡迎,若是此生無緣再見,也是命數。」獨孤一鶴倒是看得開,還是說入道修佛之人都這樣灑脫,獨孤一鶴可是出家做了道士的。
嚴立德看了一眼旁邊臉色蒼白的孫秀青,這話聽着像生氣了啊。
孫秀青福禮道:「徒兒讓師父失望了。」
「日子是你自己過,冷暖自知,你願意好。」獨孤一鶴頷首,對閻鐵珊道:「告辭了。」
「老兄慢走,我與你一起吧。」閻鐵珊語出驚人。
「爹!」嚴立德驚訝喚道,這次閻鐵珊入京,嚴立德以為他已經做好了長久居住的準備,山西哪裏比得上京城,這可是在大明,不是在第一世,有絡活在哪裏都一樣,此時的京都匯聚天下繁華,天下最好的資源都在這裏。閻鐵珊早年身體虧空嚴重,正該保養。再說了,兒子媳婦兒都在這兒,他一個人孤零零回山西做什麼。
「爹什么爹,住了三個月,骨頭都鬆了,是時候回去了,我想山西的醋香了。」裝了這麼久的山西人,已經分不出真假了,閻鐵珊喜山西空氣中隨時瀰漫的醋香。
「醋哪裏沒有……」嚴立德不樂意,有過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劇,嚴立德還是喜歡俗氣的一家團圓。
「爹,可是兒媳哪裏沒做好惹您生氣了,沒有兒子媳婦在京城享福,獨留老父在山西的道理。若兒媳哪裏做錯了您說,我肯定改,你別一生氣回山西,這讓我們怎麼受得住。」錢則羽裝可憐道。
「你這丫頭,別讓他當槍使,甭管你們說的再好聽,我還是要走的。」閻鐵珊是鐵了心要走,他不喜歡京城,不喜歡這樣威嚴尊貴的地方,在金鵬王朝時是沒辦法,而今能過遠離這些表面高貴內里腐朽的朝政,浪跡江湖,求之不得。
「行了,這麼定了。」閻鐵珊拍板道。
「那我……」蘇少英看嚴立德都敗下陣來,只能自救。
「你什麼?你又要留在京城靠科舉?」獨孤一鶴嗤之以鼻,都怪嚴立德帶壞了頭,好好的江湖人士學什麼文人酸腐做派。
「師父,我真的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學問到了什麼程度。」蘇少英跪在上請求,道:「師父總說我資質好,可好在哪兒呢?大師兄功力比我深厚,三師弟劍法比我靈巧,幾位師妹也各有所長。我也拼命練劍,想給師父爭光,還做過許多錯事。等到後來從書上看見一句詩,當中描繪的意境,我突然明白了師父要我領會的劍意。我想讀書,多讀書,讀好書才是我修習武藝的路。」
「無稽之談!」獨孤一鶴從沒聽說過從四書五經中領會高深武學的,只以為蘇少英為了留下來,開始撒這種彌天大謊了。
嚴立德倒是信他,擋了獨孤一鶴含怒而出的掌力,勸道:「伯父,確實有先例。我之前在皇家藏書閣中看到過。南宋年間,武林曾流傳一本至高武功秘籍,名曰《九陰真經》為天下武學之首,這本秘籍是一位絲毫不懂武功的大內文官黃裳所著,從道藏經書中領悟的,自此黃裳無師自通,內外兼修,自學成一代高手,影響武林數百年。」
「你也幫這小子說話,老夫從未聽說過什麼黃裳。」獨孤一鶴話雖這麼說,動作卻停下來,以他對嚴立德的了解,不會說這種輕易被拆穿的謊話。
「伯父不信,我背幾句《九陰真經》總綱的心法給您聽,您品評一下是否高深武學。」嚴立德不等獨孤一鶴答應,開始背了起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
這話按照學術研究去理解,是《道德經》,在武林人士看來該是《九陰真經》心法了,獨孤一鶴聽完若有所思,道:「可知各篇章如何?」
「不知,只有一個總綱,且殘缺不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