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迷惑不解時,方才出去的丫鬟帶着京兆尹並許多捕快走了進來。
二夫人看見,頓時魂飛魄散,一下子撲向四夫人,尖叫道,「都怪你,都怪你!明明六娘說好了,讓我們去戴罪立功的,你卻慫恿我——我要被你害死了!!」
四夫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二夫人撲得躺倒在地上,說不出的狼狽。
她剛想爬起來,卻被二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頓時呼吸不暢起來。
京兆尹看見,忙帶領眾多人走過去二夫人拉開,然後這才看向老鎮國公夫人,施禮告罪。
老鎮國公夫人點點頭,臉上帶上了疲憊,「如今正是六娘管家,有什麼事,你直說罷。」
京兆尹也不客氣,又向在場的淑華公主等人行了禮,這才轉向華恬,「現已偵破一個放利子錢的集團,其餘人等已歸罪,貴府上二夫人與四夫人皆是涉案之人,正要帶回去審問。」
這話如同催命符,讓用力掙扎的二夫人和正在咳嗽的四夫人一下子絕望了,兩人皆是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而在座的名媛貴婦,則吃驚得長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
放利子錢這等事,可以說是斷子絕孫的營生,但凡要點臉面的人家,都不會做這些事。一旦做了,被人發現,就是身敗名裂的事。
如今,鎮國公府的二夫人和四夫人,竟然沾惹了這等事!
看她們瞬間暈倒的表現,便知道兩人確實是真真去放利子錢的。
難怪安寧縣主說兩人做的事對鎮國公府不利,對大周朝不利!
眾人一想到這個,頓時兩兩對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告辭。
放利子錢這種事,鎮國公府恐怕也不能摘了出去,留在這裏,若被人懷疑和鎮國公府同一夥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走得飛快。瞬間便走了個清光。
趙秀初和林新晴擔憂華恬,都走了過來。可華恬搖搖頭,說了句「放心」便將兩人勸走了。
孫十二娘走在最後面,她看向華恬凝重的臉色。心中異常的暢快。
華六娘也不過如此,只怕今日之後,她再也無法在京中立足了。即便華家再得聖寵,惹上了這放利子錢之事,也不能叫聖人格外開恩了罷。
孫十二娘很高興。她連家也不回,直接去了太師府,找上孫氏。
鎮國公府這次的壽宴,孫氏稱病不來,端宜郡主倒是來了。但孫十二娘不可能和端宜郡主一起走,是故她只遠遠跟在端宜郡主身後。
當聽完了孫十二娘的轉述,孫氏搖搖頭,「這也算不得什麼,你且等着,事情總要叫你覺得意外的。」
「怎麼。難道華六娘還能翻身?她想折騰他們府上的二房和四房,卻不料牽出這等滔天大罪,即便聖人不怪罪,怕鎮國公府也容不下她了。」孫十二娘不服氣地說道。
「你還是小看她了。」孫氏搖搖頭,並不與孫十二娘爭辯,只道,「我知道你心裏怨恨她,但我把話放這裏了,一日華家未倒,你便一日不能得罪於她。」
孫十二娘很是失望。可轉念一想,這只是孫氏的猜測,未必就當得了准。若聖人知道了放利子錢一事,整個鎮國公府恐怕都要遭殃。
想着。她開始聯想華恬開始倒霉,心裏瞬間好受了許多。
孫氏見孫十二娘臉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麼,搖搖頭,道,「不如我們打個賭。看看到底誰說得准了。」
「賭什麼?」孫十二娘瞬間回神,問孫氏。
孫氏道,「便賭這次華六娘會不會受到牽連。我賭她不會受到牽連,反而會受誇獎。」
孫十二娘睜大了雙眼,很快堅定地叫道,「我賭她要被聖人斥責,被鎮國公府私下裏埋怨。」
之所以說私下裏,是因為如果華家未倒,鎮國公府肯定不敢當面埋怨斥責華恬。
「三日後,你再上門來罷。」孫氏說着,便讓丫鬟送客。
跟着丫鬟出去的孫氏充滿了信心,她覺得自己這一次一定會贏。
三日過去,孫十二娘憔悴着一張臉,眼中滿是忌憚,再次往太師府而來。
一路上,她聽到的都是對華恬的各種讚揚,說得最多的有兩點。第一點是華恬五歲竟然就能見展博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