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休息的華楚雅幾姐妹聽到了,都有些吃驚,忙走過來要一起看。
岑夫子也不阻止,讓姐妹們拿起來看。
華楚雅道,「六娘才學寫字,寫得算好了。」話雖如此說,但她眸中卻是明顯的嗤笑。
「唔,第一張我看着,以為紙上爬了些蟲子呢!可差點沒嚇着了。」華楚宜笑嘻嘻地說道。
「咯咯咯……三姐姐說得真好笑。」華楚芳露出招牌笑容。
華楚枝仔細看了華恬的字,沉聲道,「確是有天分,只是第一次寫,便有明顯的進步。」
岑夫子點點頭,雙手摸着山羊鬍子,頗為滿意。
華楚雅與華楚宜相識一眼,俱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面對除華楚枝以外的陰陽怪氣,華恬並未不悅,而是害羞地笑笑。
學完字,華恬跟着華楚雅幾姐妹,一道聽岑夫子講「畫」這一技。
對於畫,岑夫子並未說太多的技巧,只是讓幾姐妹對着園中精緻隨意畫。這一點,倒讓華恬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華恬同樣擅長畫畫,那時候她投胎到了一個從來未曾見過的世界,但心心念念的都是慘死的上一世,因此最愛的便是學習上一世那些琴棋書畫,如今要學起來,自然是容易的。
不過因為年幼,手骨稚嫩,有時候要寫要畫,倒有些力不逮之處。
不過正是初學階段,華恬恨不得畫得越丑越好,因此心中是沒有任何負擔的。
學完畫畫,便輪到了下棋這一門課,華恬與華楚枝在一旁看着岑夫子與華楚雅對弈,間或講解。
等到岑夫子與華楚雅、華楚宜、華楚芳都對弈過之後,華恬便看出了三姐妹的棋藝。
也許因為心機深,華楚宜的棋藝是最好的,不過也因為刁於鑽營,她下棋的格局卻是極細。華恬冷眼看着,猜測着華家三小姐,於棋這一道上,不會有什麼成就。
岑夫子教了一個早上,便是教習書、畫、棋三門。
到了下午,先學的是琴,由一個中年女子來教習。她長得很是冷淡,仿佛極為不愛說話。
華恬看着她,猜測她琴技並不好,因為面對自己教習的琴,她都沒有流露出什麼熾熱的感情。
等一開彈,果然是如此。
不過華府並不需要以琴揚名整個大周朝,因此這麼一個琴師教一教,也足夠了。
因為從早間直到如今,華恬都被夫子稱讚進步快,所以華楚雅、華楚宜對她極為不滿,總逮着機會刺幾句。
面對這些幼稚的把戲,華恬只是笑笑,並不打算還擊。如今她在華府弄出來的亂子已經夠多了,這等小事便罷了。畢竟,看着這兩個女孩面上帶着嫉妒擠兌,也是樂事一樁。
連琴師教了半個時辰便離去了,終於到了女紅部分。
女紅對華恬來說,簡直是個災難。
記憶那些簡單的知識,並不費力氣,單是拿着針線練習的時候,華恬卻是頻頻刺到手了。
看着華恬指頭上不時冒出來的血點,華楚雅與華楚宜光明正大地嘲笑起來。
「咦,我以為六娘連女紅也擅長呢,想不到竟會刺傷了手。」華楚宜驚訝道。
「聽聞女紅好的人,也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六娘……啊,我怎能如此說呢……」華楚雅一副懊悔的樣子,可是眸中卻是笑意連連。
「大姐姐與三姐姐女紅真好,四姐姐與五姐姐的也是極好的。單是六娘的不好,唉……」華恬嘆了一口氣,「不知二姐姐女紅如何。」
「嗤——」華楚雅掩嘴而笑,「二娘的女紅嘛,不是定好,卻比你的好多了。」
「大姐姐,六娘初學,不會本是常事,你何必說這些。」華楚枝在一旁皺着眉頭說道。
華楚雅掃了華楚枝一眼,「我這是激勵六娘好好學,免得到時出閣了也沒有自己親手繡的衣物。」
「大姐姐,你怎能、怎能說些出閣之事,聽聞,未出閣的女子不許提這些的。」華恬故作害羞地低下了頭。
華楚雅一滯,「我也不在人前說,姐妹之間說幾句而已。」
華恬點點頭,「大姐姐切勿再說了,省得又要被嬸嬸罰。」
聽了華恬
049 琢磨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