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鍾離徹不答話,只用燃燒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華恬更加心慌意亂。
難道他當真要強來?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方才與鍾離徹一番糾纏,藥效微解,可是這麼一會子功夫,那藥效又上來了,比先前更加兇猛。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人未來,自己便喪失了神智。
她讓自己變得更加楚楚可憐,帶着淚水看向鍾離徹,「我、我不要聲名掃地……我不要讓華家丟臉……讓大哥、二哥丟臉……」
說到這裏,她伸出手,去扯鍾離徹胳膊上的衣服。
可是這手才抬起來,鍾離徹神色便變了,他的目光,已經移到她的手上去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鍾離徹已經一手捏住了她的手,雙目凌厲地看着她的手心。
華恬不知他這是為何,以為終究無法說服他,於是又咬咬牙,放狠話,「若、若你污我清白,我、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鍾離徹握住了華恬的手,目光複雜地看向她,將她狠戾的神色盡收眼底。
這個姑娘,果然是天生就會威逼利誘的,做起來毫不違和,而且,迷人至極。
與鍾離徹的目光對視着,華恬毫不退縮,她不自覺地用貝齒咬着下唇,又加了誘惑,「若你帶我離開,我哥哥們會報答你的。」
「我不要他們的報答。」鍾離徹緩緩說道。
華恬內心一片倉皇,這是條件沒談攏麼?
說什麼不是他下藥,可是如今這般苦苦相逼,卻是最像他下的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看來當初拒婚,便已得罪了他。
「你能猜到是誰給你下藥的麼?」鍾離徹又問。
華恬一愣,馬上答道,「最有可能便是後來拿筆墨紙硯來給我的兩個丫鬟,她們身懷輕功,我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們要下藥輕而易舉。」
聽着華恬口齒清晰、邏輯正確的一番話,鍾離徹心中又是一陣讚嘆。到了如今這地步,她還能保持清醒,果真了得。
不提防地,他又想起方才看到的,華恬手心血淋淋的景象,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華恬此時已經沒空去注意鍾離徹神色了,又喘着氣說道,「兩個丫鬟,不會膽大到來對我如此,必是、必是有人指使的。」
鍾離徹一下站了起來,將華恬抱在懷裏,快速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然後帶上門,施展輕功離去。
才走出不遠,他便停了下來,身前已經站了一個護衛模樣的男人。
他低聲細細地吩咐了一會子,雙手仍緊緊地摟着華恬。
華恬在鍾離徹懷中,臉蛋被他按在懷裏,不會被人見着她的樣子。可是即便如此,仍叫她覺得羞憤不已。
她凝神聽着鍾離徹說話,可是鍾離徹說得小聲,而她又中了春.藥,渾身發軟且熱浪滾滾,根本無法集中精神聽鍾離徹說話。
不單如此,她慢慢地又失了神智,接着便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了。
她隱隱有記憶,自己身處炎炎夏日,正在追逐着甘甜可口的泉水與清涼的環境。為此,她不斷扭着身體,向身前的人撞去。
感受到華恬的動作,鍾離徹一喘息,差點忘了正在吩咐着的事。他咬了咬牙,狠狠忍住了,快速吩咐了數句,便打發人走。
那護衛見了,點點頭,走之前卻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鍾離徹下身,問道,「主子中了春.藥?」
「快去!」鍾離徹略感狼狽,冷冷斥道,接着便頭也不回,抱着華恬離去。
在華恬再度有了知覺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且渾身赤.裸一片,不着寸縷。
她意識回籠,才發現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將自己抱在懷裏。此刻,那冰涼的東西,正在自己胸口聳動。
「啊……」她一下子尖叫出聲,接着便用力推拒。
那冰涼的東西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胸口,正是鍾離徹的腦袋,方才他是用嘴……
華恬理清楚了這一切,不由得感到有些絕望,難道自己已經……
「別哭……」一隻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臉上擦拭眼淚。
華恬聽而不聞,她搖搖頭,「我恨你……我恨你……我必會報復你……」
一邊說着,一邊顫抖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