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提起謝紅媒,張秀一愣:「公子不就是小女和均公子的紅媒?」
微微一笑,曹鑠說道:「將軍說錯了,我只是操辦婚事,紅媒卻不是我。」
張秀茫然問道:「公子以為紅媒是誰?」
「將軍以為呢?」曹鑠面帶笑容並沒回答,倒是反問了一句。
愕然愣了好一會,張秀搖頭說道:「恕我愚鈍,實在想不出除了公子,還有誰是紅媒!」
「將軍為什麼會在許都?」曹鑠問道:「難道將軍都沒想過?」
「兵敗投誠,蒙公子不殺。」張秀說道:「無論怎麼捋,公子都是名正言順的紅媒。」
「說了我不是!」曹鑠說道:「曹家數次征討將軍,難不成就因為你曾背叛父親?」
張秀並不是蠢人,曹鑠這麼一說,他愕然瞪圓了眼睛:「公子的意思是……」
「長兄和典宿衛。」曹鑠說道:「當然,還有我那從兄曹安民!」
舔了舔嘴唇,張秀緊張的問道:「公子說這些的意思……」
「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告訴將軍,既然來了許都,總要擺出些姿態,可千萬不能得罪太多人。」曹鑠說道:「長兄等人死在宛城,說來說去都是拜將軍所賜,在許都憎恨將軍的人可是不少!」
倒抽了一口涼氣,張秀說道:「要不是公子提醒,我險些壞了大事。」
「將軍有什麼打算?」曹鑠問道。
「我這就去向曹公呈請,前往長公子墳前叩頭謝罪!」張秀說道:「公子放心,我必懷有萬分誠意。」
微微一笑,曹鑠說道:「將軍是個明白人,我就再幫你一把。」
「公子打算怎麼幫我?」張秀問道。
「不瞞將軍,長兄是在我家嫡母面前長大成人。」曹鑠說道:「曹家後宅當然是嫡母說了算。如果嫡母沒有原諒將軍,只怕你以後在許都將會寸步難行!」
張秀連忙起身,隨後跪在曹鑠面前,面帶慌亂的說道:「張秀性命只在公子手中,還請公子救我!」
「能救將軍的不是我,而是將軍自己!」曹鑠說道:「婚期不遠,你快去呈請父親,最好今天就能去長兄墳前拜祭。」
「公子說的是,我這就去向曹公稟明此事。」張秀站了起來,向曹鑠問道:「如果曹公答應,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去見我家嫡母,然後大張旗鼓拜祭長兄。」曹鑠站了起來,對張秀說道:「將軍一定要帶着萬分誠意,女人的心總是柔軟的。我家嫡母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誠意足夠,她雖然不見得徹底諒解,卻也不會再多為難。」
「多謝公子活命之恩。」張秀對曹鑠說道:「公子兩次救我性命,從今往後,公子需要我做什麼,只要一聲令下,我必定赴湯蹈火!」
「將軍不必如此。」曹鑠說道:「來到許都,投了曹家,以後只須全心輔佐父親,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他又拱了下手,對張秀說道:「將軍先去見父親,我去嫡母那裏。有我在,將軍去的時候也好說話。」
「多謝公子!」張秀躬身道謝。
曹鑠離開之後,張秀也不敢耽擱,連忙去曹家求見曹操。
回到曹家,曹鑠正要去見丁瑤,迎面跑過來一個人。
過來的正是曹均。
見到曹鑠,曹均行禮說道:「我等候兄長多時,剛才沒見兄長,四處找尋,沒想到在這裏見了。」
「你找我幹嘛?」曹鑠笑着問道。
「兄長為我婚事操勞,以後我又要在兄長身邊從事,等候兄長不過是為了感謝而已。」曹均十分恭謹的說道。
「沒什麼好感謝的。」曹鑠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子桓他們還小,我又有了婚約,迎娶張秀之女,除了你也沒其他人。」
「至於在我身邊做事。」曹鑠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沒有能耐,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親兄弟,也會把你趕走。」
「兄長放心。」曹均說道:「我雖然從小被過繼出去,也曾讀過不少書,道理還是懂些。上陣殺敵也許我不行,為兄長做些小事,還是綽綽有餘。」
「征伐天下哪來小事?」曹鑠說道:「我要用的人,都得能獨當一面。」
第465章 膽大皮厚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