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了恐怖人面瘡的趙楊,突然發瘋地衝撞起來,紅着眼睛的他,好像一下子變得力大無窮,瞬間將想要制住他的趙大石和突然吐黑血的張奕正撞飛出去。
趙楊仰頭望天,他臉上的人面瘡好像張開了嘴,對着天空的月亮無聲地叫着,忽然有人注意,本應剛上樹梢的月亮,此刻竟在頭頂高懸,還蒙了層不祥的血色!
——「看那月亮!」
——「那是怎麼回事!?
趙大石和張奕正兩人被撞飛,摔在工地雜物鐵架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趙大石是老胳膊老腿的不經摔,當場斷了幾根肋骨,嘴角掛着內傷的血絲,躺在那裏半死不活地哼哼叫,被兩個工人扶了起來。
另外一邊的張奕正,倒地後不停地咳起黑血,血中似乎還攙着蟲卵一樣的東西,蟲卵落地之後化生出來,居然還到處爬了起來,窸窸窣窣地朝周圍的生人爬去,看得人簡直要吐出來。
——「啊救命!」
——「蟲子!好多蟲子!」
——「快跑!」
工人們大叫着跳腳躲閃,扶着趙大石的兩人也一溜煙將趙大石拽走。
楊昱幾個嚇癱在地上的小孩,想要爬起來又不停跌倒在地,被很多細小的蟲子爬到身上,驚恐地嚎啕大哭起來。
「咳……這是,這是降頭術!?有小人……咳咳小人作祟!」
張奕正一邊咳着黑血蟲卵,一邊努力提氣想要壓制,卻沒想到血液中的這些詭異的蟲卵,竟靠着他的真氣大量繁殖起來,讓他完全使不上力,反而成了蟲卵繁衍的巢**!
張奕正目眥俱裂,沒想到來超度亡靈,卻中了這等陰毒手段,也不知是他們中國的邪修,還是南洋那邊的過江龍來了!
趙楊離張奕正很近,又站着不動,身上沒一會爬滿了蟲子,蟲子鑽入他的身體,趙楊正常的半張臉痛苦而扭曲。
趙楊半側着腦袋,用長着人面瘡的半張臉看着眾人,瘡瘤中鮮紅的眼睛仿佛滴血一般,它看着周圍想要跑又不敢跑遠的眾人,視線轉到方善水三人身上,它頓了一頓,元沛和潘若正被看得頭皮發麻,卻見趙楊突然轉頭,走向了那間亮着綠燈的鬼屋。
痛得哼哼被工人拖着的趙大石見到兒子的情況,趕忙對着身邊工人們大叫:「快!攔住他!我給你們加三倍的錢!」
工人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有所動作。
「五倍!……咳咳!」趙大石氣急攻心,受傷的內腑一衝,也吐出血來。
誰想,他這吐得竟也是一口黑血,仔細一看,居然和張奕正是一樣的狀況,黑血裏帶着蟲卵,落地開始生長,只是他血中的蟲卵沒有張奕正那樣多而已。
扶着趙大石的兩個工人嚇了一大跳,跳腳踩死靠近的蟲子,再也顧不得什麼在老闆面前刷好感了,抖手將趙大石扔了出去和張奕正作伴,二話不說離他遠遠的。
本斷了幾根骨頭的趙大石一下摔在了蟲堆里,差點摔蒙了:「別走啊!我給你們錢!」趙大石一連聲地大叫,然而根本沒人理他。
這一會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所有人目不暇接,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先是潘若發現離開的路沒了,然後是那間有宅靈厲鬼的鬼屋亮起了綠幽幽的燈,現在張奕正這位本以為可以依靠的龍虎山大師,又似乎中了惡鬼的手段,不停地吐出黑血和蟲子,密密麻麻爬得到處都是,給這本恐怖的地方又加一道駭人的色彩。
張奕正咳得血越來越多,地上的蟲子也越來越多。
離得近些被蟲子爬上了身的楊昱等小孩們,慘狀看得人膽寒,眼見蟲子飛速地擴散,周圍猶豫着不敢亂跑的工人們亡魂皆冒,再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跑去。
趙大石也掙扎着起身,打着寒顫看了眼蟲堆里的張奕正,二話不說跟着工人跑了。
元沛本來也想拉着方善水和潘若一起跑,卻見地上的蟲子爬到方善水面前一米之外的時候,突然繞道而行,恰好繞過了他們。
元沛和潘若看得瞪大了眼,潘若更是開始對元沛說方善水是高人的事深信不疑了。
元沛也顧不得故作高人風範了,緊張地抓住方善水的胳膊:「方方啊,親人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眼下是怎麼回事,你能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