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霞猶豫一下,叫道:「邢小姐?」
邢博恩道:「你叫我名字就好。;樂;文;小說 .lw+xs.com」
「哎,邢博恩,你們這麼弄不太舒服吧?要不你下來坐吧,讓方月坐我腿上。」馮玉霞說。
邢博恩:「不用了,方月要指路,坐中間方便一點。」
馮玉霞問:「那你要不嫌棄,坐我腿上吧,讓你朋友歇歇?」
「真的不用了,我坐她腿上挺舒服的。」邢博恩笑了笑,偏頭問,「丘杉,你的腿不麻吧?」
「不。」丘杉臉半藏在邢博恩的黑髮之後回答。
「哦。」馮玉霞點點頭,好奇朝丘杉瞄一眼,只隱約看出丘杉面孔板着,覺得這個人不太好相處,馮玉霞轉開臉繼續看着窗外。
車子轉過彎,丘杉正好看見路牌,在心裏核對地圖,然後她抬頭看了方月一眼。
方月兩手扒着正副駕駛的椅背,很認真地看着路。丘杉沒有說話,等到下一個路口,方月讓度若飛左轉,丘杉這次特別留意了路牌,心中有所警覺,捏了捏邢博恩的胳膊。
邢博恩側過臉小聲問:「怎麼了?」
丘杉手指着車窗外,微微搖頭說了一個字:「不。」
邢博恩眉毛挑起,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
丘杉手指觸上邢博恩大腿,隔着褲子劃了條折線,正準備再劃個叉表示「路線錯了」,邢博恩突然頻率很高地輕輕抖腿,伴以努力壓抑卻還是忍不住的低笑聲。
丘杉嚇呆,手指不敢動。
邢博恩附在丘杉耳邊說:「我腿怕癢。」
丘杉放下手,思考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告訴邢博恩。正想着,她就聽邢博恩問方月道:「這條路好像不對,我們看過地圖。方月,是不是天黑路牌看不清楚?」
方月看着前方回答:「我記的是公交車線路,這條線終點就是古城牆,我坐過好多次了,不看路牌也知道怎麼走。」
中辭市的公交線路丘杉確實不知道,現在也無從考證。丘杉又觀察十多分鐘,看方月指的路雖然不是最快,但也沒繞太遠,便沒再質疑。
車燈照見處,喪屍逐漸密集起來,度若飛與馮玉霞母女都下了車。丘杉的手搭上邢博恩的大腿,手指輕劃幾下,邢博恩一把按住丘杉的手,壓着笑聲威脅道:「你再這樣我把你丟出去。」
度珍寶問:「邢姐姐,你還有別的地方怕癢嗎?」
邢博恩:「問這個幹什麼,不告訴你們。」
丘杉另一隻手又在邢博恩的腿上撓,邢博恩箍住丘杉的這隻手小聲教訓道:「現在你是不怕癢,等你好了,看我不狠狠撓你。」
丘杉心情很愉快,貼在邢博恩的後背心裏在笑,後腦勺對着準備上車的方月和馮玉霞。
車裏上了外人,丘杉就安生下來了。
按照方月指的路線,丘杉發現她們越來越偏離正確方向,而丘杉記路時着重記的就是從出發點到目的地連起來的那條直線和直線附近,大致就是一塊長條形狀,如果她們走得太偏,丘杉記住的那部分路恐怕就不夠用了。
丘杉想不到別的辦法,只好又一次把手搭上了邢博恩的大腿。
不等她劃出折線,邢博恩立刻逮住她的手,問方月:「這條公交線繞路繞得太遠了,你會不會是緊張,把路線記錯了?」
「就是這麼走的,公交車都會繞遠路,一會兒就繞回去了。」方月皺着眉說,語氣有些急躁,盯着前面沒有回頭。
邢博恩以為方月是因為被質疑而心情差,點頭沒說什麼。方月看着才二十出頭,應該還是個學生,邢博恩不至於和她計較。
道路右前方有一群喪屍不正常地聚集在一起,數量有十具左右,路面上因此很寬敞,度若飛不想驚動它們,打算儘快從它們旁邊通過。開近了之後,度若飛忍不住還是看了一眼,見它們圍着一輛車。
也許它們在瓜分車裏的屍體,度若飛這麼想着,因為車裏沒有傳出呼救的聲音。
汽車將要安全地駛過了那群喪屍,度若飛看到有兩具喪屍轉向了她們的方向,但那兩具喪屍沒有可能追上來。
方月專注地往前看着,身子卡在正副駕駛座椅中間,幾乎探到前排去,看上去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