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對於張德民來說還真是有些騎虎難下了。如果自己去縣府,必然要去制止這種行為!如果不去呢?說不定會造成更大的衝突!
「去縣府!」形勢的發展已不容張德民多想,他朝縣府方向揮了一下手。
到了縣府門口,車已經開不進去了,張德民只好走下了車。
張德民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進了縣政府,卻看見一排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正和一群手裏拿着鋤頭扁擔的人群對峙着。
「對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們手裏的武器……」一個手持大喇叭的武警軍官的話叉着腰對着對面的人群叫着……
張德民瞪了一眼手持大喇叭的武警軍官,這他嗎的都是哪跟哪兒啊?事情都還沒弄明白,搞得像敵我矛盾一樣!
張德民擠過人群,來到武警軍官身邊,拿過了他手裏的大喇叭。
那位軍官見有人搶了自己的喇叭,連忙後退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間。
「這是我們洛平縣常務副縣長張德民同志。」陽寧隆不失時機地擠過來看着軍官說道。
聽到陽寧隆的話,這位軍官才鬆了一口氣……
「鄉親們,我是洛平縣常務副縣長張德民……」張德民拿着喇叭走到那群人面前,「你們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和我對話,我會根據你們的訴求作出決定的。」張德民站在那群人面前說道,「你們這樣不僅不利於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引發出很多問題,我希望你們能夠放了你們手裏做農活的工具,因為這些工具是我們生存的依賴,不是用來……」
「我們要求放人,而且要嚴懲惡人!」人群前面一個壯實的男子揮舞着手裏的木棍說道,「你們憑啥抓人?憑啥還把人關起來?你們這些人不去對付禍害老百姓的惡人,卻偏偏來對付我們這些農民……」
「這位大哥,能不能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說一下啊?」張德民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壯實男子,「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樣?你起碼得跟我說一下這是為什麼吧?否則讓我怎麼判斷?又怎麼解決你們的問題?」
「為什麼?」壯實男子捏着木管盯着張德民,「你是縣長?」
「我是洛平縣委常委、縣政府常務副縣長。」張德民看着壯實男子。
「那按你的話,你能做主了?」壯實男子說道。
「如果你們的訴求是正當的,我可以做主!」張德民態度堅決地說道。
「好。」壯實男子點了點頭,「既然你可以做主,你能不能讓他們先把我姐、我姐夫他們放出來?」
這時,張德民身後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六十左右留着鬍鬚的老年男人擠到了張德民身前,「敢子。」男子盯着壯實男子,「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啥嗎?」老年男人吼道。
「牛支書,我知道我是在幹啥?咋,你今天是來,是站在他們一邊還是我們一邊?」壯實男子斜着眼看着面前這位被稱作牛支書的男人。
「什麼你們他們的,走,跟我先回去。」牛支書說着伸手就要去拽叫敢子的壯實男子的手臂。
「牛支書……」敢子手一縮,牛支書抓了個空,「我侄女被人糟蹋跳了崖,我姐我姐夫來伸冤卻被他們給抓了起來,這是什麼?這不是官逼民反嗎?」敢子說着拿着木棍狠狠地在地上戳着。
「我侄女今年多大?她還差兩天才滿15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敢子的滿臉淚水伸手把牛支書撥到了一邊,面對着張德民,「你說這還有天理嗎?」敢子說着朝張德民舉起了木棍……
看着怒氣沖沖的敢子高舉着木棍,人群發出嗡的一聲……
張德民個子比敢子高,就在敢子手裏的木棍砸下來的時候,他輕輕抬起了手,抓住了木棍,「這位兄弟,能不能把事情經過跟我好好說一下呢?」
敢子本來以為木棍砸到了張德民身上,卻沒想到手裏一緊,瞪眼一看,木棍那頭被張德民緊緊抓住了,又試着掙了一下,還是沒有掙脫。在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面帶着些許的微笑看着自己,敢子一下明白了,眼前這個縣長手勁兒比自己的大,要知道自己在村裏的手勁兒是出了名的,他要說第二,沒人敢在村里說第一……
握着敢子的木棍,敢子手上稍一用力,張德民也就微微加了一點力度,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