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主任,我匯報完了,你們聊」。梅三弄客氣的說道,然後向丁長生點點頭就出去了。
丁長生點點頭,看向了文若蘭,說道:「文主任有事?」
「嗯,是關於拆遷的問題,陳區長這麼做,一輩子也拆不下來,來了就由着那些人吵鬧,這能吵出什麼來,關鍵我看出來了,陳區長的本意是不想拆的,既然領導都這麼想,你想,這工作還有法做嗎?」文若蘭說道。
文若蘭這話倒是讓丁長生大感意外,之前的時候文若蘭也是不贊成拆的,還一再的鼓動自己不要同意拆遷,但是現在的態度倒是開始質疑陳敬山的工作方法,這個大轉變倒是讓丁長生很吃驚。
「哦?文主任不是反對拆遷的嗎,現在轉過彎來了?」丁長生笑道。
「唉,說句不好聽的話,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說了,領導決定前,我們有建議的權利,但是領導決定了,我們就只有執行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文若蘭說道。
文若蘭的變化讓丁長生有點吃驚,一時間不明白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無論是打什麼主意,她不提反對意見就是好事。
「那你說怎麼辦?我看陳區長是沒招了,他待會就過來開會」。丁長生點了一支煙說道。
「其實很簡單,我了解了一下,大多數的養殖戶都基本不去養殖中心,就是去了,也是看看情況就走了,現在都有監控,從家裏就可以看到養殖場的情況,所以,我們在養殖場見到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工人,所以我的建議是再開會時不要在城裏開了,乾脆到現場開會,讓他們自己也體會一下這個養殖中心得真實情況」。文若蘭說道。
丁長生眼前一亮,文若蘭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不但是那些養殖戶不常在養殖中心,就連管委會也不在那裏辦公,所以凡是開會,就把這些人全都拉到養殖中心去,讓他們親自體會一下,事實上,大清河的污染就是從上游而來,流經市區,一到夏天,蚊蠅亂飛不說,沿着大清河的居民區都不敢開窗戶,甚至都影響到了大清河沿岸的房價。
「這個主意不錯」。丁長生笑道。
正說着呢,陳敬山夾着筆記本到了。
「丁書記,回來了也不休息一下?」陳敬山問候道,文若蘭站起來和陳敬山打了個招呼也坐下了。
「老陳,區里情況怎麼樣?」
「基本沒什麼事,主要就是拆遷的問題不能達成一致,聚到一起就是吵,吵得我頭都大了」。陳敬山說道。
「吵,嗯,這些人愛吵,那還不好說,找個閒人免進的地方好好吵唄」。丁長生話裏有話的說道。
陳敬山不明白丁長生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看文若蘭,但是這個娘們好像是沒事人似得,陳敬山心裏咯噔一下。
丁長生不知道的是文若蘭為什麼會轉變,陳敬山不知道的是文若蘭又在出什麼么蛾子,這個女人很有本事,孫傳河在的時候,孫傳河就很聽他的,現在又開始給丁長生灌迷魂湯了,傳言孫傳河和她有一腿,但是丁長生這麼年輕不至於飢不擇食吧,仔細看看文若蘭還是頗有姿色的,如果她真的生撲,不見得丁長生能頂得住。
就在丁長生去北京的這段時間,成功又約見了文若蘭,給文若蘭的指示是緊靠丁長生,竭力挑撥丁長生和陳敬山之間的關係,這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但是要做的不着痕跡着實不易,文若蘭不知道成功到底什麼意思,可是為了自己弟弟的公司,也只能是成功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成功甚至暗示過她可以採取一切手段,雖然自己不願意,但是她也只能是裝作不明白,和成功的虛與委蛇只是為了讓自己弟弟的公司解套,否則,那些高利貸是還不清的。
「老陳,明天開會,約見那些養殖戶,不過不在這裏,在養殖中心,我們來個現場辦公,讓管委會的人現在就準備明天的會場,那些人多久沒去養殖中心了?」丁長生拋出這麼一個話題,讓陳敬山一愣,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文若蘭,他百分之百肯定這個主意是文若蘭出的。
「丁書記,那裏的情況可不適合開會啊」。
「我去過那裏,還可以,只是這些大老闆不見得每天都去,以後所有的關於拆遷的會議都在養殖中心開,讓這些大老闆都看看他們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