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浩接到司南下的電話,很是無奈,看了看辦公桌面前站着的人,心裏恨得了不得,可是也沒辦法。
「一點都沒有搜到?」汪明浩問道。
「確實什麼都沒有搜到,今天早晨一上班我們就到了銀行,各個銀行走查遍了,賬號倒是有一個,但是就是那麼點工資,而且這件事我們決定的太過倉促,之前也沒有好好調查過他,經濟上確實是沒有問題,對了,要說問題最大的也就是那輛車了」。
「那輛車查清楚了嗎?什麼來路?」
「車主是一個公司,磐石投資的,但是我們查了查,好像這個磐石投資和我們湖州也沒有多少關係」。
「好了,這件事先這樣吧,等張文明他們回來再說吧」。汪明浩擺擺手將昨晚負責抄家的這個人轟走了。
這就奇怪了,這個丁長生平時看起來花錢都是大手大腳的,這錢都來自哪裏呢,保不齊這錢不是以他自己的名字存的,可是對於丁長生的家庭情況他是熟悉的,家裏已經沒人了,他會以誰的名義辦這麼一張銀行卡呢,要是真有很多錢的話,他會放心的把錢存到誰的名下呢?
汪明浩仔細的沉思了一會,起身向司南下的辦公室走去,看來對丁長生的調查不能局限於這一時一刻了,要立足長遠,這小子的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的,自己幹了這麼多年的紀委,雖然這次是上面壓下來的案子,但是直覺告訴他,丁長生肯定是有問題的。
「書記,公安局的人怎麼說?」汪明浩進了司南下的辦公室,正好看到有一份現場勘驗報告擺在司南下的面前,猜想可能昨晚的槍擊事件有結果了。
「你自己看看吧」。司南下皺着眉頭說道。
汪明浩一愣,伸手將報告取了過去,前面的細節根本沒看,直接翻到了最後的結論那一頁,赫然寫道,昨晚的槍擊案件子彈的彈痕是譚大慶帶走的那把槍的,這意味着昨晚譚大慶確實是去了現場。
「你怎麼看這事?」司南下問道。
「我也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汪明浩此時無話可說了。
「是啊,但是我們該想到的,譚大慶也是因為丁長生到了公安局後出走的,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或者是逃了,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在湖州,而且還敢公然襲擊國家工作人員,汪書記,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昨晚帶走丁長生時,都有誰知道這件事,再有,你們那個據點誰還知道,這件事是大事,你要是查不出一個一二三來,那你們以後的工作,難了,你真是被人牽着鼻子走了」。司南下批評的毫不客氣。
汪明浩此時很是鬱悶,但是他的鬱悶程度還趕不上丁長生,這傢伙和張文明他們打了個招呼,說是要回家睡覺,有事到家裏去找他,於是開着自己的車就回家了。
放好車,然後上樓,可是在自己家門前的樓道里居然看到有一人在等他,還時不時的敲敲門。
「瑩瑩,你怎麼在這裏?」丁長生驚奇的問道。
「等你啊,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我找你一天了」。
「找我,有事啊?」丁長生邊說邊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但是打開一看,看到的卻是家裏亂糟糟的,好像是遭了賊一樣。
「啊,二狗哥,你家裏,進賊了?」寇瑩瑩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是演的哪一出啊?」丁長生剛想撥打電話報警,但是想了想,自己在和張文明分別時張文明好像是說了一句,弟兄們可能去你家裏了,你多擔待吧,這肯定是紀委的人幹的了。
想到這裏真是火冒三丈,拿着手機在家裏轉了幾個圈後,幾次想勸着自己忍下這口氣,但是想來想去,自己還是太好欺負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們就是把這個家都拆了也別想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於是打開手機撥打汪明浩辦公室的電話。
但是辦公室電話一直都是沒人接,想了想,又開始撥打汪明浩的手機,今天非得和他較這個勁,問問清楚,你們要是真的有證據,老子認了,但是要是沒證據,少打擾老子的生活。
司南下正在和汪明浩談着呢,汪明浩的手機突然間鈴聲大作,而且還是一段智取威虎山的京戲做的鈴聲,司南下不得不停下,汪明浩不好意思的拿出了手機。
「你看看,這小子還真是上臉了,又給我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