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彤低呼一聲:「沈妙言,你做什麼?!」
沈妙言笑容腹黑。
夜凜面無表情,指揮着四匹汗血寶馬往右挪,黑金馬車,徑直撞上了那輛寶香車。
沈月彤連忙扶住車壁,寶香車晃動得厲害,嚇得她疊聲尖叫:「沈妙言,趕緊叫你的侍衛住手!本宮如今貴為賢妃娘娘,你怎敢在大庭廣眾下,對本宮如此無禮?!」
沈妙言蹲在夜凜身邊,托着下巴,眨巴着圓眼睛:「二堂姐在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夜大哥,我覺得咱們的位置,再往右邊挪挪會更好。」
黑金馬車重重撞到寶香車上,其中一匹汗血寶馬似乎發怒了,突然撅蹄子,踹向沈月彤的馬。
沈月彤的馬哪裏是汗血寶馬的對手,一蹄子下去,哀叫一聲,猛地朝右邊倒去。
整輛寶香車,跟着轟然倒地,灰塵震天。
荷香扶着沈月彤鑽出來,她拿錦帕擋住嘴,劇烈咳嗽着,盯着沈妙言的眼直發紅:「好你個沈妙言,你是不是以為,有國師大人為你撐腰,你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對呀,我就是肆無忌憚。」沈妙言從袖袋裏摸出半塊兒吃剩的菊花糕,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你奈我何?」
「你」
沈月彤氣急,指着沈妙言,愣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一襲白衣的翩翩貴公子緩步而來,面龐上含着笑,端得是絕艷出塵的模樣:「妙妙,好巧,咱們又見面了呢。一夜不見,你可有想我?」
沈妙言一口菊花糕差點噴出來,這貨為什麼總是弄出一副,他們很熟的樣子?
而且,明明就是他家的儀仗隊伍堵了官道好麼,從紫陽山回京城就這一條路,哪裏就是巧了。
她不想搭理他,三兩口吃完糕,正要鑽進馬車,想想禮儀規矩上過不去,便扮出一副清冷的姿態,語氣疏遠客氣:「見過五皇子。」
君舒影見她態度平淡,不禁撫了撫袍擺。
今日他穿的是一套淡金色繡蓮花廣袖錦袍,束着白玉鏤龍發冠,早上他照過鏡子,覺得很美,上馬車的時候,那些楚國宮女都悄悄盯着他看,怎的這小姑娘卻一點都不為他的美色所動?
他想着,目光掃過沈妙言倉促躲閃的表情,便微微一笑,從袖袋中取出一方錦帕,親自遞到她面前:「給。」
沈妙言愣了愣,對方抬手,含笑碰了碰唇角。
她連忙接過帕子,匆匆擦了下嘴巴。
君舒影笑望了眼緊閉的馬車車簾,保持着君子風度,向沈妙言告辭。
轉身的時候,瞥見一臉呆滯的沈月彤,順手贈她一個舉世無雙的微笑。
沈妙言擦乾淨唇角,就瞧見沈月彤面頰緋紅,正呆呆盯着君舒影的背影。
那痴痴的模樣,就像是楚珍以前,盯着國師的模樣。
像是撞破什麼秘密般,她心中一動,緊忙收回視線鑽進車裏。
國師還在閉目養神,仿佛對剛剛的動靜,絲毫不曾察覺。
她低頭看向手中攥着的雪白錦帕,這帕子散發着淡淡的蓮香,質地柔軟,做工精緻,角落還繡着一個「舒」字。
大約,那位大周五皇子的名字里,含了這麼個字。
她正出神時,對面響起低沉清冷的聲音:「不丟了,還留着做什麼?」
她愣了愣,抬頭看去,君天瀾正垂眸斟茶。
儘管他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她卻覺得,國師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她綻出一個乖巧的笑顏:「國師說的是呢,那位五皇子自大臭美,討厭死了!」
說着,揭開車簾,毫不猶豫將帕子丟出去。
君天瀾見她丟的很爽快,心中的酸意微微散了些,將斟好的熱茶遞給她喝。
前方的道路似乎疏散了,夜凜駕着馬車,朝前駛去。
那方雪白的帕子,從風中飄落,沈月彤連忙抓住,盯着那個「舒」字,臉頰潮紅,半晌都沒回過神。
夜凜駕着馬車,在國師府門前停下。
沈妙言回了東隔間,將包袱里的換洗衣裳放回衣櫃,收拾好了東西,才發現韓敘之送的那本書冊不見了。
她撓了撓腦袋,今兒早上明明親手放
第306章 嬌嬌貴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