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嫣想撞牆,原來純潔的大妮兒以為「床頭打架床尾和」是真的在床頭打架,還以為她為了求和,心甘情願被白頌年揍
她揉揉額角,到底是她腦子有坑,還是純潔的小姑娘腦子有坑?
她打算不解釋,悽慘慘地一笑:「所以,大妮兒,以後你要保護我,別讓少帥進我房間,你看我,身嬌肉貴,多挨少帥幾回打,我這條命就交待給閻王爺了。請大家看最全!大妮兒啊,以後我能不能有命活着,全靠你了!」
大妮兒嘴巴張了張,馬上豪情壯志,義薄雲天地拍胸脯保證:「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少帥進這個門!」
梁語嫣拉拉嘴角,爬起來,幾次差點摔倒,幸好有大妮兒扶着。
她想起白居易寫的長恨歌,有一句「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她自嘲地想,是不是該感謝白頌年讓她當了一回貴妃?
下了床,她回頭朝床上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面色通紅,急忙扭回頭,心下有些涼。
原來白頌年沒說錯,她真的沒有落紅。
她噁心地打個寒顫,難道阮叢秋真的跟葉晏關係不清不白過?
一想到她跟葉晏滾床單的畫面,她就禁不住渾身發抖,幾乎嘔吐出來。
身體浸沒到溫熱的水中,她遲鈍地安慰自己,清白不清白,不是一層膜能決定的。
重中之重的是,白頌年自己也不是個歷史乾淨的人,憑什麼用這個來羞辱她?這壓根不是他可以在侵犯着她的時候,叫他老婆名字的藉口!
梁語嫣咬牙切齒,眼裏,心裏,都酸得冒熱氣。
溫泉池裏,熱氣氤氳。
她靠在池邊,昏昏欲睡,大妮兒一邊給她搓澡,一邊一張嘴就沒停過。
只聽她氣惱地罵道:「小姐,你不知道薄太太多不要臉!少帥是她女婿,不是她男人,昨天少帥抱你回房,她賴着不走,差點就衝進去雖然少帥打了你,可你們夫妻倆關起房門來的事兒,她憑什麼管?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丈母娘!
以前瞧着她就不順眼,給你難看,幾次把少帥從我們院子裏叫走。上次哭天抹淚地獨自跑去江邊,害你大病一場,差點沒了命。
你心好,寬容大度,不跟她計較,她卻順着杆子爬上來,昨天要不是她叫一嗓子,你怎麼會差點從台階上跌下來,結果惹了少帥發怒,挨了一頓揍!
我看啊,她就是故意叫的,心狠的老太太、老婆子!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跟那老東西拼了不可,管她是誰的丈母娘!」
若是風華絕代、風韻十足的薄母聽到大妮兒叫她「老太太」、「老婆子」、「老東西」,怕是會氣得吐血吧。
梁語嫣好氣又好笑,嗓子乾澀疼痛,插了一句嘴:「你去給我倒點茶來潤潤嗓子算了,倒點糖水來吧。」
她身上沒力氣,估計低血糖,該喝點甜的補充體力。
大妮兒忙跑去倒了一大杯蜂糖水。
梁語嫣一口氣喝了半杯,肚子裏不再空蕩蕩的,這才覺得好過了點兒。
大妮兒卻沒放過她耳朵,依舊在那兒數落薄母:「當哪個不知道那老太婆的齷齪心思,為了把自家姑娘塞給少帥,成天哭哭啼啼,看着柔弱,實際上就是晦氣別人,藏着一個歹毒的心!小姐,你以後萬不可再跟她交好,俗話說,最毒婦人心,少帥罩着她,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行了!薄太太為人怎麼樣,我心裏有數!」梁語嫣訓斥,可聲音嫵媚嬌弱,眼神秋波瀲灩,能掐出一把水來,哪有什麼威嚴。
於是,大妮兒只當她隨口說說的,一點沒感覺到威脅,急切地勸道:「你就是心裏沒數,才會遭她算計!昨晚上,你和少帥都進了屋子,大家都知道你們做什麼,薄太太卻不識相,不肯回家,硬是留了下來,和薄二小姐住進了浮雪園。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呢,她提着自己做的包子,說來看望你,卻堵住了少帥!硬是看着少帥吃了她做的包子才肯放少帥出門!
又說,她下午回家,還要把小少爺接到他們薄家去玩。她是什麼心思,小姐,你還看不明白麼?存心給您添堵,離間您和少帥、小少爺!」
白少潼去了薄家,白頌年為了兒子,不可避免地也會去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