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再說了,姐夫怎麼可能見不得姐姐好呢?」薄玉泠瞥一眼白頌年發青的臉色,趕忙制止薄母,又道歉,「姐夫,對不起,我娘太過激動,口不擇言,你別放心裏去,這些年,你為姐姐做的事,我們都看在眼裏。請大家看最全!」
白頌年冷漠道:「來人,送她進夕霧樓!安排側樓給她住!」
幾名大兵出列,帶着鄭茵慈和植物人女子去曉煙夕霧樓,薄母哭哭啼啼地跟在後面,薄玉泠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站着不動的白頌年,最終跟了上去。
白頌年繃緊的肩膀鬆懈下來,身形有些蕭索,揉了揉眉心問道:「人留下來了?」
「留下來了。」聶昌政踟躕,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聶昌政深吸一口氣:「少帥,你是不是對阮小姐也動了情?那又何必在眾目睽睽下傷她,她以後怎麼在帥府立足?你當時只要說一句話,她就不會那麼難堪,堅持要走。」
若不是動了情,為什麼扣着她不放?
梁語嫣本來打算進去,請白頌年帶自己也去薄玉煙的墳墓前看開棺驗屍,聽到這話,她立在門外,屏住了呼吸。
大妮兒很小聲地勸梁語嫣:「小姐,少帥肯定是有苦衷的。」又雙手合十,嘀嘀咕咕祈禱,「少帥,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一定要說喜歡我們小姐!我們小姐這麼好,又這麼苦,少帥少帥,求求你了」
白頌年手輕輕握成拳頭,眼神中有一抹痛色和悔意,卻是冷冰冰地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愛我的妻子,她是個替身,我只對我妻子的容貌動情。至於留下她,是因為我想知道葉晏在計劃着什麼,他想通過阮叢秋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他是否與刺殺玉煙一事有關。你不也懷疑葉晏居心不良麼?就這麼簡單。」
他的話輕輕地落地,似一根羽毛那麼輕,沒有重量,又隨着風吹入梁語嫣的耳中。
白頌年聽到門外快速離開的腳步聲,以及大妮兒驚慌失措的呼喚:「小姐!小姐!」
他渾身一震,身體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卻只看到梁語嫣消失在轉角,臉上似有淚痕。
他手中的拳頭握緊,關節發出咔擦的清脆響聲,面色繃緊,隱隱有一絲灰敗。
「少帥」聶昌政大為後悔自己多嘴一問,「你快去追阮小姐吧,她恐怕生了誤會。」
「什麼誤會?沒有誤會。她昨晚上說過,會告訴我一件重要的事,我猜測跟葉晏有關,但是,今天婚禮上卻發生這樣的事如果紅玉是玉煙,這世上沒有什麼秘密能與我的妻子回到我的身邊相提並論。」白頌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裏一片冰寒,「你速速派人去上海,查一查鄭茵慈的底細。」
「少帥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安排哪些人過去。必要時,我會親自走一趟上海。」
白頌年點頭,側臉線條冷硬,神色冰冷,眸若寒潭,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聶昌政就輕輕嘆息一聲。
梁語嫣是倒霉,可換位思考,白頌年的放手是唯一選擇。他根本就沒有選擇,還要承受背叛梁語嫣和薄玉煙的雙重煎熬。
他默默想,少帥應該是喜歡梁語嫣的吧。
片刻後,鄭茵慈安頓好紅玉,又回到禮堂這邊,但白頌年他們已經出去了,在府外等他們,主要是等薄母,因為薄母是薄玉煙的生母,開她女兒的棺材,她必須在場。
她不悅白頌年的怠慢,但與證明女兒還活着相比,這點不悅也就不值什麼了。
車子一路開往山上,停在半山腰。
薄玉煙葬在這個青山綠水風景好的地方。
大家心情沉重,根本沒心思看四周漂亮的秋色。
聶昌政叫了一個風水先生,先向棺材中的人祭拜告罪,然後才開始挖墳、開棺。
薄母緊緊抓着薄玉泠的手,望着棺材,又緊張又害怕。
薄玉泠的手心出了一手的汗。
白頌年目光沉痛,仿佛回到妻子下葬的那天,他無數個夜晚都想過來挖墳,把妻子從棺材裏挖出來,看看是不是他做了一場噩夢,其實妻子一直還活着。
棺材緩緩打開。
三年過去,棺材中的遺體早已腐蝕,只剩下一副骨架。
薄母用帕子捂住嘴巴和鼻子,
第212章 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