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聶合歡所猜想的,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肖欣琴差點腦溢血去世。樂文
自己的幾個兒子被人帶走,她暫且還可以忍受下來,大不了豁出這條老命奔走,讓那人幫個忙。可現在,出賣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兒子,她能接受得住這個打擊就怪了。
更別說,就連自己的孫子也出來作妖。
如今,他們二房的人,除了她自己之外,就剩易荷母女了。其他的人,全部都以涉嫌犯罪被帶走,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正想着要怎麼辦,易荷就帶着聶和羽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是嚎啕大哭,「母親,你說我怎麼那麼命苦啊!兒子丈夫全都被人帶走了,要是他們被關在裏面十幾年,我還活不活了?!」
這十幾年,她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肖欣琴本來就頭痛,如今聽到她這嚎哭,頭越發的痛了,簡直都要炸了,不由得發了脾氣,「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只要她還沒倒下,他們二房的人就不會玩完。
易荷哭聲一頓。
聶和羽委屈的站在易荷旁邊,腦子裏想的不是要怎麼救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而是想着陸家人的態度,想着那天在宴會上陸景同和自己說的話,「奶奶,陸家人現在打算翻臉不認人,我們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可是為他們陸家生下了個孫子,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卻要被聶和玉那個賤人佔了去,甚至自己的孩子以後都還要喊她一聲媽,她沒辦法容忍。
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她所想到的還是這些不相干的事,肖欣琴惡狠狠的瞪着她,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你要是不服氣,你自己找陸家的人算賬去,找我有什麼用。」
她算是看透了。
這群人,沒一個能用的。
要是她自己能找陸家的人要說法的話,她也不會來這裏說這樣的話了。
聶和羽有點憤憤然的想着,但同時她心裏還算是清楚,知道要是自己徹底把肖欣琴給惹怒了,被她趕出去,她才是真的玩完了。如今能給她做主的人不多了,她要悠着點。
「你可是我親奶奶,你要是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呢?」聶和羽抹了把眼淚,對肖欣琴道,「聶和玉那個賤人肯定不會幫我們的,她不記恨我們,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奶奶,要是我能進陸家,也能為我們二房出份力,你說對不對?」
易荷也不清楚當初他們是怎麼和陸家的人談判的,聽到這話,連忙點頭,「是啊,我覺得和羽說的沒有錯。和玉那個死丫頭肯定是不會幫我們的,說不定她現在正想着要怎麼對付我們呢。」
肖欣琴哪兒不知道她們打的什麼主意,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是鬆了口,不過並不打算自己出面,「你陪和羽去一趟陸家,就說他們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們之前說的話就不算話。」
她不相信陸家的人不在意。
雖然有點失望她不親自出山,但想到有她在背後撐腰,兩人面色緩和了不少,當下哭也不哭了,喜滋滋的出了門,興沖沖的跑去陸家想找陸家的人要個說法,可惜她們沒能碰上。
此刻,陸景同和聶和玉正坐在政府附近的一家酒店包廂里,等着什麼人。
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對方卻還沒到。陸景同有些不耐煩的扯着自己的領子,對着旁邊的聶和玉發火,「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能坐在這裏嗎?對方根本就沒有誠意跟我們談,不然他早該出現了!」
聶和玉也是委屈得不行,小聲解釋,「這對目前的陸家而言,是最好的方式了。只要我們能說服他,還愁對付不了聶合歡嗎?景同,我知道你心裏有氣,我也不想跟他打交道。但是為了陸家,你就忍耐幾下吧。」
提到陸家,陸景明的神色好看了些,只不過怒氣還是有的。
要不是為了陸家的大權,他又何苦至此。
大約又是半個小時後,陸景明姍姍來遲。
進了門,他也沒什麼愧疚的神色,自如的在兩人對面坐下來,「政府那邊有點忙,你們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我還要趕着回去呢。」
這是在譏諷自己每天都很閒嗎?
陸景同差點又忍不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