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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九)
沙和玉仍站在那處平台上,出神地看着遠處翻滾着的黑霧,半晌低聲喃道:「天道……呵,且等着吧。這只是第一步而已,現如今一切都變了,我等是絕不會任你擺佈。」
任你擺佈,最後墮入深淵。
洛珩站在她身後,也不知有沒有聽見她的自語,徑直問道:「心蓮鬼火何時出現?」
沙和玉緩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按理說來,應當是和陰陽鏡一起現身的。你與蘭公子他們一路,總能找見。」
洛珩煩躁地「嘖」了一聲,嘟噥了一句:「麻煩。還想先把鬼火拿到手就走了。」
他對沙和玉擺了擺手,也不管沙和玉知不知道,轉身便走了。
沙和玉沒回頭,也不在意他的無禮,只看着平台下嚴陣以待的族人,眼前恍惚間現出了兩條命運線,一條過程看似光明,實則通往無盡黑暗,一條看似黑暗,實則充滿光明。
而現在,那條通向黑暗的路,漸漸消失了,通向光明的路卻變得顯眼起來。
沙和玉眨了眨眼,幻象便消失了。
然而她眼底已滿是希望。
「越來越近了。」蘭歸看着遠方的黑霧迅速移動過來,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那陰陽鏡會出現在何處。」
範圍太大了,找起來實在麻煩。
沉灼仍是沒骨頭般靠在他身上,呼吸間熱氣噴在他耳垂上。蘭歸的耳垂很是敏感,很快便紅了起來,他瞪了沉灼一眼,只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在沉灼看來更像是在撒嬌。
「洛珩應該知道。」他道。
雖然他仍記恨着洛珩,但大局當前,小小私仇便留着日後再報也不遲。且現在還得靠洛珩的際遇和身份去迷惑天道,奪取機緣。是以他便勉強暫時放下上輩子的仇怨,和洛珩的關係也慢慢好轉起來。
宴山君道:「他到了。」
洛珩披着一黑色斗篷悄無聲息落到宴山君身側,氣息完全泯與周圍環境,若不是宴山君出言,便是沉灼都沒有察覺到,所幸兩人現在不再是敵人了。
他看了宴山君一眼,想到宴山君靈敏的五感,似乎有些無奈:「好吧,瞞不過你。我沒記、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在界碑那邊。」
反正上輩子他是在界碑附近得到的陰陽鏡。
倒是心蓮鬼火,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聽過這東西,也不知道是流失了,還是被人拿到手,完美掩藏了起來。
「走吧。」洛珩道,「早知道二者是一起的,就不等這半天了,我們早早去界碑附近守着不更方便。那女人也是,不早些說。現過去還要先幫他們把這第一批鬼物斬殺了,真是舒服。」
又是算計好了的!自己不去問,她就不說。
宴山君寬慰道:「換個角度想,權當是練手了。」
洛珩聳了聳肩,道:「界碑就在黑霧誕生的地方,我先過去了。」
他身形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蘭歸有些無奈,拍了拍沉灼的肩,沉灼十分上道地將他一把抱起來,蘭歸還沒來得及說聲換個姿勢,這個姿勢太羞恥了,沉灼便風一樣颳了出去,蘭歸不得不抱緊了他,將頭埋到他懷裏躲避迎面而來的風。
沉灼勾起唇角。
前面洛珩已經和黑霧正面撞上,十分英勇並兇殘地開路,第一批鬼物聲勢浩大但不堪一擊,後面沉灼抱着蘭歸趕上來時已經被他解決得差不多了,宴山君坐在一支碩大的黑色毛筆上跟過來。雖他目不能視,卻能感覺到現場殘留着的陰氣,裹着滔天的仇怒和哀怨,若是不處理了,日後此地必將變成萬鬼生長的樂園。
他便盤起腿,懸浮在筆頭,雙手合十念起往生咒來。他每念一個字,便有相應梵文閃着金光浮現在他身前,很快便密密麻麻排了開,當他最後一個字落下音調,梵文便碎裂化作金光,紛紛揚揚灑在大地上,陰沉的天空被撕裂開一個角落,陽光投射下來,死去的鬼魂得以超脫,怨氣消弭,嫩綠的草葉破開地面,萬物新生。
洛珩揮劍斬落最後一隻鬼物的頭顱,回頭看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