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放開。」何麗娜掙扎着,但是身上所發出來的力氣估計連一個小孩都掙脫不開,眼看着何麗娜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看着何麗娜的眼睛已經迷離,張文浩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呼……」長出一口氣,張文浩趴在那一動不動,今天這場仗打的太沒有面子了,最後一下差點就要敗北。
「別把自己搞的太累了,工作不是一天做出來的。」輕撫着張文浩的頭髮,何麗娜一臉的慈愛,女人,往往流露出母性的特殊關愛,哪怕是在面對自己男人的時候,這種感覺也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
「沒有,就是有點不爽。」下意識的,張文浩伸手想去拿煙,沒想到卻是撲了一個空,已經好久沒有吸煙了,也就沒有了帶鹽的習慣。
「我包里有。」何麗娜拿過自己的包,隨手在裏面掏出一盒還沒有開封的中華煙。
「我發現你越來越腐了啊!」張文浩酸溜溜的打開包抽出一支煙「有很多人一天怕是也掙不來這麼一盒煙吧?」
「這個社會本就沒有公平那麼一說。」何麗娜慵懶的躺在那裏,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對於張文浩的調侃,她倒也不是太在意「我早就跟你說過,在這個圈子裏面混,想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沒聽有一句俗語嗎?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我爸怎麼說也比一個知縣的官要大吧?一點煙又怎麼了?只要不是上那次的那種煙就行。」
何麗娜這麼一說,張文浩又想起了給何麗娜開車的那一段,那一次,某開發商送出的那一條煙就是一枚重磅炸彈,一盒煙裏面放了兩千塊,十盒煙那就是兩萬塊,按照五千的槓槓,何麗娜已經在受賄範圍了,如果不是張文浩發現的早,何麗娜那一次可真是百口難辨了,幸虧張文浩按照何麗娜的所說的直接送去了紀委並做了備案,否則那一次還真的着了對方的道。每每想到這個,張文浩就是一陣心驚:官場果然不好混,處處有誘惑,同時又佈滿了陷阱,哪怕就是何麗娜買車那一次,幸虧後來沒下賬,太多的幸虧看上去似乎是僥倖,但卻也有智慧在裏面。
當然,更多的是何麗娜的那顆心,是何麗娜那顆一直堅守底線的心,如果不是從心底里抗拒,就算是有何萬江這層關係,怕是也要無休止的走在貪事與處理事上了,像何麗娜這麼漂亮的人還是很容易讓某些人記掛的,他們巴不得何麗娜能出點事情呢,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因此達到自己心中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何姐,我覺得你也得注意,萬一再有人處心積慮的找何伯伯的小辮子怎麼辦?哪怕只是很簡單的一些人情往來,該留心的也得留心,別讓他們鑽了空子。」張文浩心裏很明白,何萬江是自己前進路上的保護神,自己要想從這條路上走遠,那就不能讓何萬江出事,否則自己也得跟着玩完。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吧!」對於這個,何麗娜還是很放心的,何萬江早就做好一系列的防護措施了,絕對不可能給那些人機會的。
兩人正享受這難得的舒爽,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誰啊?」張文浩有些惱火,男人,怕的就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來電話,尤其是這種毫無預兆的,
「老弟,是我。」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張文浩終於聽出是誰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能確定,這沙啞與滄桑跟以前的意氣風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萬總,是你嗎?」張文浩有些不敢確定,他不敢相信電話里的人就是那個叱咤商界的嬌子,這才多會不見?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突然而至的落差也太大了,讓人不能適應啊!
「老弟,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我考慮了一下,你看能不能還有個折中?」萬全安並沒有給張文浩說這些沒用的,直接就切入主題。
「什麼事?」不知道是不是這會兒把精力都放在何麗娜身上的緣故,張文浩這會兒大腦有點短路,男人或許都這樣,在這種情況下,思維很容易跑偏。因為他們的注意力沒有在這上面,男人在這個時候往往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女人的身體上了,哪裏還會去考慮其他什麼事情?
「我可以選擇出讓,只是,還能不能給我留一部分的股份?」不顧張文浩的思緒,萬全安自顧自的說到「當然,我只是留一小部分而已,一大把年紀了,總得給我留一口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