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北條健是北條家族目前商業領域的掌舵人,就算他是倭國金融界的教父級別人物,就算他擁有上千億的資產,通吃黑白兩道,可以跟內閣大臣把酒言歡,也可以跟山口組的大佬一起坐在包廂里吞雲吐霧……
然而,那又怎麼樣?
楊雲帆根本求不到他身上!
反倒是,他還巴結着楊雲帆,以免楊雲帆翻臉,直接走人。
北條健雖然內心極度不爽楊雲帆的態度,可也不敢說什麼,閉上眼睛,強壓下心頭的怒氣,然後賠着一臉笑容,對楊雲帆恭維道:「楊醫生,東野光足道的病情,我略知一二,似乎是大腦出血之後,中風症狀。」
「哦?怪不得,東野夫人說他丈夫的毛病,十分的棘手。」楊雲帆微微點頭。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醫學上暫時還沒有對大腦有着足夠的了解,對一些腦部疾病的了解也不夠,往往只能用簡單的「哪裏痛,治療哪裏」來解決。
腦出血性的中風病情十分嚴重,而一般治療之後,預後頗差,死亡率常高達百分之35到百分之52左右。
而且,一旦發病,症狀爆發的十分的迅猛,因為中風部位是大腦,這裏可是人體的生命中樞,因而很容易出現昏迷、失語、頭痛等高危表現,令人無可適從。
「叮鈴鈴……」
就在這時,東野美惠子又打來電話了。
「楊醫生,我的丈夫在最近的醫院,新宿地區的慶應義塾大學醫院。您何時能到?主治醫生,已經表示無能為力……」
「慶應義塾大學醫院?」
楊雲帆嘀咕了一句,而後道:「北條先生,這是在哪裏?」
「慶應義塾大學醫院,就在隔壁那個街區!司機,馬上過去!」北條健既然已經同意楊雲帆先治療東野光足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在這裏作梗,所以很是乾脆的吩咐司機。
而且,北條健聽到了東野美惠子的話,心情反而輕鬆了起來,道:「楊醫生,我覺得你不必浪費時間前往慶應義塾大學醫院了。」
「哦?為什麼?」楊雲帆轉過頭,眉頭皺了皺,看向北條健,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北條健笑了一下,道:「楊醫生,您是華夏人,有所不知。在我們倭國大學的排名中,最難考的大學醫學部之中,慶應義塾大學的醫學部絕對能排入前三。相對而言,東大的醫學部只是借着東大的名氣,所以在國際上有的名聲略大。」
畢竟,東京是世界級別的大都市,東京大學也是世界級別的大學,而東京大學最難考的醫學部,理所當然的會被認為是倭國第一的醫學部。這很顯而易見。
不過,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倭國國內,還是有很多大學醫學部,對東大的醫學部排第一不是很服氣。
頓了頓,北條健繼續道:「既然慶應義塾大學醫院的醫生無能為力,全世界,恐怕也沒有幾個醫生能救他了。」
「那可未必!」楊雲帆露出一絲冷笑,倭國人的西醫雖然厲害,可對西醫而言的絕症,對中醫而言,卻並不一定。在沒有見到病人之前,楊雲帆是不會隨便下死亡通知書的。
「哦?」北條健見楊雲帆根本不在乎,反而信心十足,也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中風,腦出血。
光是聽聽,就知道這個病有多嚴重,再加上醫院已經表示無能為力,僅憑楊雲帆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東京,還想把東野光足道救回來嗎?
這是一個狂妄的年輕人,也是一個自信十足的年輕人。這樣的人,往往能幹出一番大事業!
想到這裏,北條健不由側目去看楊雲帆。
楊雲帆抿着嘴唇,挺身坐在車裏,雙臂環抱,他的手指輕輕點着自己的手肘部位,似乎是在拍打什麼音樂的節奏,一點也不見緊張。
……
慶應義塾大學醫院。
「抱歉,東野夫人,東野先生的病情,恕我無能為力。」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醫生,深深的鞠躬,道歉道。
「島田醫生……」
東野美惠子還想再說什麼,那位醫生確實嘆息道:「東野先生的病,一直都是我主治的。他幾年前出的車禍,送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