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划過那羊脂美玉般的肌膚,划過白皙無暇的脖頸之時,覆身吻住那人,讓他因為親吻而暈紅了雙眼,因為親吻身上爬滿潮紅,因為親吻任他為所欲為,看着那人明明想拒絕卻只能被人禁錮在懷中,紗幔重疊之間,忍不住狠狠欺負他。
而當那人睜開雙眼,一雙血紅的眸子冷冷清清的看着他時,他驟然驚醒。
「師尊…」顧瑾驚的從床上坐起,低頭一看,床榻濡濕一片。夢中的情景還栩栩如生,幾乎讓他以為是真的。
那個人是師尊。
顧瑾臉色煞白,第一次對於獨自一人一個洞府有着無比的慶幸。雖然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也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第一反應便是一定不能讓師尊知曉。
他為什麼會做這樣荒誕的夢,師尊知道了一定會嫌惡他的,顧瑾慌慌張張的將被褥收起,換了一身乾淨的道袍。
紛亂的心思攪亂了一次清水,也驚動了潛藏在深處的魚兒。
顧瑾自知事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的失態,無論是幼時第一次被顧青辭責罰,還是上次臨近生死邊緣,對於他而言都不是那麼嚴重,唯有這一次,他感覺他仿佛踏在刀山火海之上,一個不小心就會墜落萬丈深淵。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他坐於石桌之前提筆謄寫日常的道德經,試圖平心靜氣。
筆尖不經意掃過,墨跡在紙上暈染開來,將原本蒼勁有力,亦濃亦纖的文字覆蓋成一團。
這般糟蹋了數張宣紙後,顧瑾最終還是放下了筆。
他靜不下來。
腦海里無時無刻都是師尊的身影,師尊教他習字的模樣,師尊教他練劍的模樣……
可是他卻連這洞府都不敢出,他現在的模樣一定卑鄙極了吧,心中臉上皆是邪念。他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仰慕之意,是師徒之情。
不由自主的又憶起夢中之景,那雙血紅的眸子一閃而過。
那個人不是師尊。
那是誰,師尊不可能有着那樣的血瞳,只有魔,只有魔才會是血紅的雙瞳。
電光火石之間,未曾細想,昨日闖入深林之景被他回憶起來。比夢中之景旖旎似幻的畫面一幕一幕浮現。
脖頸完美的曲線,漂亮的蝴蝶骨,鎖骨下可小巧的紅痣…
他竟然偷窺了師尊沐浴。
顧瑾倒抽一口氣,隨而更令他覺得自己不堪的是,只是回憶,他早上作亂的地方分明又ying了起來,羞恥與脹痛讓他手足無措。
分不清到底是心魔作祟還是他自己本來有着邪惡的yu念,顧瑾索性不去管那個地方,師尊沐浴之景已不敢回想,只得努力回憶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記憶仿佛出現斷層一般,從他偷窺師尊以後變成一片空白。
那他是怎麼回來自己洞府的?自己走回來的?還是師尊送他回來的?
想到後一種可能,他突然全身發冷,剛才的遐思統統丟於腦後。
也是,師尊那麼強大,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師尊一定發現了他,看見了他醜陋的樣子。
什麼旖旎,什麼春-色,被拋之腦後,顧瑾一刻都坐不住了。
匆匆忙忙像孩童一般奔了出去,卻又在只剩下一步要踏入洗塵洞時停住腳步。
他低頭理了理衣襟,摸了摸兩鬢,確認沒有落下的髮絲之後才抬起手欲進去。
師尊會怎麼待他。
會將他逐出師門嗎?
還是會殺了他。
一個又一個糟糕的念頭冒了出來,剛鼓起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仿佛跨了千年。
「咳…咳,顧瑾,你站在門口有何事嗎?」
清冷的聲音從洗塵洞裏傳出來,只是比起往日多了幾分沙啞。顧青辭早就發現顧瑾了,等了許久也不見人進來,只好出聲詢問。
「弟子…弟子…」顧瑾走進去,見到顧清辭在床榻之上打坐,只是膚色如紙,嘴唇也少了幾分血色,眉目里滿是疲倦。
墨發黑瞳,和夢中之景截然不同。
顧瑾本不知應如何回稟師尊,見到顧青辭這般模樣又是一驚。連忙問:「師尊你怎麼了?」
「無妨
第9章 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