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肖延望着天玄宗的刁思賢、鍾芯桐與陳小刀三人,他們三人雖然都在施展攻擊,可是明顯卻並未使出全力。
就像刁思賢一樣,他可以施展出三件法器,也只是施展了兩件,但是卻不停地叫喊着別人使出全力了,並且以分冰凌果作為威脅,看來真是非常奸詐了。
可是那些小門派弟子與散修,根本無法拒絕,畢竟天玄宗是屏南修仙界最大的門派,許多人當然都會乖乖地聽他們吩咐了。
接着,肖延望向了雲陽宗的弟子,這十幾名弟子也都沒有全力攻擊,恐怕連三成的實力都沒有施展,所以他們的濫竽充數的行為,與天玄宗弟子一般,似乎早就協商好了一般。
而在靈丹宗弟子那邊,肖延也見到了同樣的情形,至於御獸宗弟子麼,那就更加明顯了,他們分明擁有威力強大的捕獸手段,卻沒有施展出來,如此一來,眾人對付雪猿的作用,就減弱了很多。
另外御獸宗的弟子身上,都還帶着厲害的靈獸,可是他們同樣沒有放出靈獸來輔助作戰,也不知道是害怕靈獸被擊殺呢,還是為了保存實力了。
肖延不停地思量着,忽然卻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就是御獸宗馴獸閣的呂寧疆與曹甘成了,而呂寧疆體格健壯,修為強大,又不停地吆喝着,可是卻站在眾人的末尾,簡直就是貪生怕死了。
另外那個築基後期的曹甘成,一副高瘦的身材,卻只施展出一件法器攻擊,這簡直是太不符合他的修為了,而且他還一臉陰笑,還不停慫恿那些小門派的弟子與散修,讓他們沖向前去攻擊了。
肖延見到了這些大門派的弟子,心中立即就咒罵了起來,他們不但自己沒有施展全部實力,卻還讓別人去全力攻擊,這不是讓人去送死麼,如此陰險毒辣大門派弟子,跟邪魔修士根本也沒有什麼區別,一樣都是在草菅人命了。
而他們隱藏實力,又讓眾人去死的行為,目的估計就是要讓小門派的弟子與散修,都被雪猿給擊殺了,到時候也可以少分一些冰凌果給別人了。
又或許想要利用他們去消耗雪猿的實力了,等到最後再出擊滅殺雪猿了,而如此卑鄙的行徑,簡直不配擁有四大宗派的名聲了。
而肖延思量了許久之後,也徹底想通了,在爾虞我詐的修仙界中,這些所謂的大門派弟子,說一套做一套,平時都道貌岸然,等到做起事情來,卻是陰險狡詐,真是讓太人不恥了。
隨即肖延一臉的鄙視,卻又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也是大門派的弟子啊,如今卻喬裝打扮進來,同樣也是隱藏着實力,那自己不是也很奸詐麼。
頓時肖延嘆息了一下,自己需要隱忍,才能在修仙界中生存下來,可是既然自己可以隱忍,別人又為何不能隱瞞麼,這是多麼的滑稽啊,而在自己評論其他人的時候,卻沒有想想自己了。
而肖延只能無奈地嘆息了,對於人性的思量,自己遠遠不夠,可是之前的那些行為,估計就是人類弱點了,而自己也無法超脫這些之外,或許自己也是越來越像人類了。
不過,在爾虞我詐、又步步荊棘的修仙界中,自己也將會秉持着人類救苦救難的善良之心,幫助那些弱小的人了。
「啊!」過了一會,又接連有幾名修士喪命在雪猿的手中了,地上已經躺着十幾修士的屍首了,可是那些大門派的弟子,還是在不停地慫恿,讓別人去襲擊雪猿了。
「吼!吼!」雪猿臉上非常惱怒,又一副捶胸的樣子,似乎在威脅着人類修士,讓他們不要靠近它,還有它守住的冰凌果了。
「混蛋,你們不使出全力,如何能夠擊殺這頭雪猿啊,又如何能夠奪取後面的冰凌果呢,難道你們想藉助我們大門派修士的威力,不勞而獲!」刁思賢又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對着眾人喊道。
頓時眾人聽到了之後,又是催動了法器,向着雪猿轟擊而去,可是那些太過於勇猛的修士,去到了雪猿身旁攻擊,那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啊!」一下子又有幾名修士被擊飛了,有的倒在地上痛苦地慘叫着,有的就直接斃命了,而這些人忽然感覺都非常後悔,為何自己要向前沖呢,最後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肖延見到了越來越多人死傷,可是那些大門派的修士,卻一個個完好無損,頓時心中也有些惱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