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白陽劍出,一輪白日撞向鬼爪。
砰!
白陽散去,白衣劍士衣袍染血,七竅流血墜落。
鬼爪攜着劇烈陰風,來勢不減,黑袍少年雙腳一震,縱身而起,一手揮鞭,一手托人……
砰!
黑袍少年扶着白衣劍士落下,白衣面色慘白,握着白陽劍的手,血肉模糊。
「鬼畜,安敢放肆!」
一輪白日東來,比起少年劍士的白日不可同日而語,浩大中正……
「嘎嘎嘎……」
「嗡!」
白日破開陰風,斬上巨大鬼爪,老鬼退回,白日降落。
「師傅……」白衣劍士單膝着地。
「回來就好!」白日中傳出聲音。
「小子,不錯!」
鄒容抱着神鞭,大口喘息,對於自己三叔的稱讚,不僅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感到氣累,傾盡全力的一擊,還有師傅的神鞭相助,不僅無法傷敵,反被震傷,自身實力太弱。
「嘎嘎嘎!」
咆哮的陰風中,傳出刺耳的鬼音,亂人心神,黑色龍捲又聚,卷向白日……
白日急升起,襲向龍捲,劍修之道,唯攻而已!
「小九,快回來!」
鄒潛以玄陰圭攪動陰氣大潮,衝散攻上東方台的鬼物。
「嘎嘎嘎!」
鄒容剛扶起重傷的鄒明劍,鬼叫又起,已襲向小幽若。
「孽畜,去死……」鄒容目次欲裂,打神鞭含怒打出,他放開白衣劍士,一步邁出,到了師妹小幽若身旁,幾隻鬼仆已被震死,好在師妹無恙,鬼符出手,誅滅惡鬼。
「九兒,快回來,你還等什麼……」
父親怒了,鄒容知道父親在擔心自己,他也只在乎自己,父親對自己誅殺惡鬼保護師妹的行為很氣憤。
鄒容不為所動,食指破開,書寫血符,血光閃現,符文完成,他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師傅,師傅!」血符化為一條血線,呲溜鑽入抓在鬼爪手中的打神鞭。
「鄒兄,我送你一程,」他回頭對着白衣劍士一拂,又一道血符「移行」。
鄒明劍只覺耳邊陰風掠過,他已來到了東方台下,又被一股陰風接引,入了陰墟,他回頭,只見白袍少年彎着腰喘息着,臉上卻沒有絲毫沮喪,雖然虛弱,雙眼依然璀璨。
他片刻失神,那個他始終看不起的世家公子,卻不想欠他,也沒有欠他,敢於直面生死,這難道就是師傅說的劍心。
鄒潛將鄒明劍接回,眼圈紅,他神情複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果然是個傻小子,他一直都是這麼傻。
鬼爪依然巨大,陰風依舊淒寒,鬼爪落下,遮天蓋地。
「師妹,我們逃不了了!」
小幽若對着師兄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聲音,卻依然溫暖了鄒容的心,師妹真好……
「師傅!你的『喚術』到底靈不靈?你再不出來,兩個徒兒可都就沒了!」鄒容看着被老鬼拋出去的神鞭吼叫道。
眼前一黑,鬼爪已經落下,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鄒容的心陷入寂滅,要死了。
「九兒……」
父親,對不起,容兒要死了。
「嘎……」
一聲慘叫,嘎然而至。
鬼眼無神,龐然身體墜落,伴隨着轟聲,盪起了滿地塵埃。
黑袍落下,看着一直睜着眼睛的弟子,淡淡一笑,道:「還不錯,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愧是我六法的弟子。」
「師傅……」鄒容眼圈通紅,見到師傅,即使在鬼潮中,他也再無恐懼,只有喜悅,就像被欺負的孩子,看到了大人,委屈。
嘻嘻哈哈,五鬼搬運,五隻小鬼抬着幽若來到黑袍面前,黑袍拂過小幽若的劉海,笑道:「不錯,很有天賦!」
幽若巴掌大的小臉,紅潤了起來,聽到師傅的聲音,她的心頭亮了,她一片漆黑的世界中,父親、母親、外公是小燈,師傅就是月亮,月亮是什麼樣子,她從沒見過,母親說過,很亮很亮!
「師傅,你……你……你殺了老鬼!」鄒容看着師傅腳下的鬼屍,腦袋一陣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