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一腳邁入北冥道宮,噗……一口鮮血噴出,他趕緊盤膝坐下,放出歸藏瓶……
歸藏瓶忽大忽小,猶如消化不良的胃,這半個多月,它吞下的道韻、劍光、黑氣可不少……
寶瓶上真文密密麻麻浮現,道宮牆壁上文字華章呼應,一起鎮壓煉化……
不知過了多久,歸藏瓶恢復平靜,寶瓶飛回紫府對着下方幽深的北冥海傾倒,精純的北冥真水被倒出……
北冥海海面上漲數寸,此海無波無浪,唯有深邃,冰寒陰冷……
寧澤張口,一道道北冥真氣吸入口中,再入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療傷生血……
他一邊療傷,一邊感悟此次鬥戰,他和尊者還有很大差距,雖然道果為他增加了戰力,以前的絕技,戰法都可以用了,可修為上的差距是不可彌補的,他憑着道法詭異,道器玄奇,和兩人鬥了個不相上下,可唯有自己知道,他輸了……
他們三人中,風一塵修為最高,也最蠻橫,最不講道理,混戰就是他挑起的。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就因為自己擺了他一道,所以藉機發難,可又不好意思直接找自己算賬,將烏葛衣拉了進來,忒小心眼……
寧澤將鬥戰細細思索一遍,開始練氣,溫養道果,歸藏瓶只是星宗道果,和那些祭煉百年的道宗道果相差太大。
……
蒼,坐在道宮外托着腮幫逗弄自己的小黑,他就納悶了,自己的小黑餵了這麼久,怎麼一點都沒長大?人家寧豎哥哥的小白都胖了好幾圈,還會吐絲,會噴寒氣,可自己小黑除了不挑食,好像什麼都不會。
「呦呦呦呦……」白鹿過來跟蒼打招呼。
「白,公子一直在閉關,你看我的小黑長了沒有?」他和蒼最熟,他們認識最早,關係也最好,白最有耐性,他說話,白總是會聽完,這大雪山是不錯,可就是人太少,找個說話的人不容易。
「呦呦……」沒有。
「連你也說沒長,那還真是沒長……」
「站住……」
蒼和白鹿都抬起了頭,是色老的聲音,他不是被公子收拾後,說話聲音都小了嗎?怎麼現在還敢大呼小叫。
記得那次,火魔拖着燒成碳棒的財老金絕找宮主,宮主看後,說火候不到,結果火魔就開始了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劇生活,那是大雪山最有人氣的時候,大家沒事會過來聊聊天,討論一下宮主會罰他多久,大家每天都數着,最後火魔不叫了,嗓子啞了。
大家也就不來了,到底罰了多少天?除了火魔自己,其他人都沒弄清。
兩道紫光掠上山來,火魔站在山下急得直跺腳,卻不敢私自上山,上一次……他現在都不敢想,是噩夢,太不人道了。
「站住,你們是誰?因何私闖我北冥道宮,」蒼正色質問。
兩道紫光落地,兩位紫衣羽士,頭顱高昂,神態倨傲,一位開口道:「讓你們宮主前來見我!」
蒼,也是頭顱一抬,傲嬌道:「我們宮主來見你?回家洗洗睡吧,大白天做夢!」
「呦呦呦呦……」白鹿鄙視地看了一眼,主人豈是你們相見就能見的。
「小輩,找死……」他們尊為天人羽士,卻被一個門童和靈獸給鄙視了,紫衣揮手兩道道韻……
「叮鈴……」
白銀鈴飛起,道韻化去……
「刷……」
一道金光,另一道道韻被穿透……
兩位躲過金光,抬手擋回鈴鐺,他們先是驚詫,接着有些羞愧,如此級別的至寶,卻被門童和靈獸使用,他們還是天人?比起眼前這兩位,寒酸太多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眼冒綠光,見寶起異,奪寶的念頭一生就難以止住……
一位紫衣羽士上前道:「小小年紀,如此無禮,依仗法寶,就敢這般妄為,該打……」
一把玉尺打向蒼……另一位,也不言語,掌中劍飛出,圍着白鹿就砍……
兩位羽士出手毫不留情,旨在速戰速決,寶貝到手再說,兩位算盤打得不錯,可蒼和白也不是吃素的。
蒼翻身上了鹿背,白銀鈴主防,清濁磨盤旋轉,玉尺和道劍被擋在外圍。
一氣白銀鈴,被寧澤重新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