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位教祖心情怎麼複雜,也不管他們多麼不舒服,可就因為一隻手,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個黑得發亮的手掌無聲無息伸了出來,四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三位祖山祖靈,齊喝一聲,鎮魔碑下沉半尺,但那隻手依然露在外面,它在無聲的宣示着: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
這隻露在外面的手,除了有些黑,並無其它異象,可就這樣的一隻手,卻像扣住了眾人咽喉一般,讓人難受得無法呼吸。
黑色的手,食指和拇指,動了一下,掐在了一起,似乎什麼不同了。
天不同,天黑了,原本高掛天空的太陽被驅逐了,夜晚提前降臨了,陽退陰盛,世界冷了下來,眾生都抬頭看天,夜來的太突然,而且剛剛入夜,天卻冷的令人發抖。
逐光是生靈的天性,夜晚總讓人討厭,尤其是漆黑陰冷的夜晚,當然,也不是每一生靈都不喜歡夜晚,此時就有兩處地方,因為夜的降臨,提前開啟了夜生活。
枉死城的城主,坐在白骨砌成的寶座上,手裏擺弄這一個骷髏頭,眯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着什麼……
突然,他手一滯,眼睛瞪大,血紅的瞳孔收縮,竟然有一絲懼怕,他猛的從白骨寶座上站了起來,手中砰的一聲,被捏成了粉末。
天魔山,當代魔後身穿一身黑紗,赤腳站在大殿中央,發出了一道道天魔令,當所有魔族子弟都歡心喜悅的時候,魔後眼中除了無奈,就是一絲懼怕。
&咔咔……」
那隻手在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骨頭一節一節在拔開,一根根黑毛穿出了黝黑的皮膚,一瞬間那隻平凡的手便長成一隻巨大的魔掌,魔掌微翻手,黑夜被他掌控……
夜的力量朝陰川渡涌了,朝陰川禁地湧來,轉化成了無盡的魔氣……
&
一個響指,魔掌打了一個響指。
&咔咔……」
冰雕碎了,一個個被冰封的陰川道尊、道人睜開了漆黑的眼睛,他們張口吞食着漫天魔氣,他們在成長,而且越長越快。
夜的降臨,奪去了三位祖靈接來的天之力,他們的實力幾乎被削弱了一半,暗淡了不少的鎮魔碑又開始被一寸一寸的抬了起來。
一切都失控了,被魔靈控制的道尊、道士,沖向了鎮魔碑,他們只有一個目標,搬到鎮魔碑,放出主人!
&們這些孽障!」
三位教祖氣得面色發紫,可也不能不管不顧,三人上去費了一番手段,將入魔弟子掃離鎮魔碑,可沒想到這些弟子張口吞吐魔氣,不僅氣力恢復,凶性和實力都上了一個台階。
寧澤見三位教祖被眾位門徒絆住,一時無法脫身,而鎮魔碑又不斷抬高,小魔祖實力在不斷恢復,他的魔掌又長大了一倍,三位祖靈的力量被不斷削弱。
道消魔長,小魔祖脫困不遠了,沒有絲毫勝算,這可如何是好?他對一川教祖已經不抱希望了,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陰川渡這麼一個上古大教,怎麼可能沒有後手,而這位掌教現在卻與這些入魔的門人弟子糾纏在一起。
一時之間,他還真束手無策,嘆息一聲,靠人不入靠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