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九天之外,有一水星,晝夜自轉,水星蔚藍一片,異常美麗,水星美麗卻不完美,不知何時水星上多了一個個黑點,這些黑點隨波逐流飄忽不定,猶如一個個蟲洞。更新最快
星之左,有遮天虛凰,火翼連天,火鳳身上燃白銀虛火沒日沒夜的焚燒着雙翼上的鎖鏈,他掙扎鳴叫,他是一隻驕傲的鳳凰,是諸鳳之祖,又豈會自甘墮落,給人為奴……
星之右,有擎天魔猿,他雙腿如柱,雙眼如燈,面目猙獰,魔猿一身漆黑,魔氣繚繞,他對天嘶吼,赤目獠牙,他竭力想掙脫背上的石碑和身上的無形鎖鏈,卻換來了頭痛欲裂,七竅流血。
他赤紅的魔眼中佈滿了黑線,如一個個黑色的蟲子在蠕動,是咒文,邪惡的咒文,他背上的鎮魔碑和身上的無形鎖鏈緊緊相連又和邪咒相連,只要他試圖反抗,魔咒就會發動,讓他生不如死。
他很少反抗,也不會自討苦吃,他本想苟且偷生,如那暗無天日的歲月一般再熬過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等父親歸來再一起清算,數次苦難讓他學會了低頭,也讓他學會了隱忍,他已經不會如虛凰那樣做無畏抗爭。
可現實總是不盡人意,他的命運總是多舛,他的人生總是充滿着悲劇,因為黑袍出現了,他無端出現,無緣無故的發動了邪咒,惡毒的咒文令他痛不欲生,讓他瘋狂暴虐,他被迫顯出魔猿真身,亮出了獠牙,瘋狂掙扎……
&可滿意?」黑袍淡然問道。
他身邊站着一個佝僂的灰袍老僧,老僧衣袍寬大,身若枯骨,他眼窩深陷,雙目無神,長長的壽眉已經變得稀疏,乾裂的嘴唇毫無血色,老僧乾枯的雙手捧着一個明黃色的盒子,顫顫巍巍。
和十天前那個頭頂佛輪身披佛光的佛們大德比起來,此刻的老僧如腐朽枯木一般晦暗到了極點,十日時間將一位佛門教主熬成了這般模樣,其中掙扎和煎熬可想而知……
&陀佛……」老僧聲音極其嘶啞,他沉重的宣了一聲佛號,又神情複雜的看着魔猿。
六法淡淡一笑,不遺餘力的介紹道:「此猿力大無窮,法力廣大,又是不死之身,一旦度化,便是佛門金剛,護教斗佛,以一舍利易一佛陀,何樂而不為?」
老僧又艱澀的宣一聲佛號,顫顫巍巍將寶盒送到了六法面前,六法自然不會客氣,伸手抓過,在盒子離手的瞬間,老僧潸然淚下,悲傷不已,他嘴唇顫抖,眼中儘是哀求,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六法拿過明黃色的寶盒,寶盒剛開一線,一道金光便已射出,濃郁的佛光照耀天地,六法收起寶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對老淚縱橫的老僧點了點頭,道:「捨得!捨得!不舍,如何能得!你如此心境怎能成佛?」
老僧聽完,臉色更加悲苦,理是此理,可那是佛祖舍利,是眾僧信仰所在,豈能說舍就舍!
&了,我也不說了,本尊讓我將降魔邪咒傳你,你學不學?」
老僧眉頭微皺,宣一聲佛號:「彌陀佛,既然是道祖好意,老僧就愧受了。」
六法面色一沉,他很想一掌拍死這老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佛修果然虛偽。
六法草草傳完邪咒留下一句話便消失了。
老僧苦笑一聲,真是兩看相厭,這位六法道祖真是一點都不掩飾他對自己的厭惡,老僧嘆息一聲便下了九天,剛才六法留言北冥道祖要見他。
寒舍中,寧澤和老僧分賓主落座,寧澤慢慢講道,老僧洗耳恭聽,頻頻點頭,半個時辰後,老僧滿面紅光的離開了大雪山。
雪山腳下,老僧在前,灰袍芒鞋,小老頭在後,雜草一般的灰發,幽怨憤怒的魔瞳,他背負石碑,步履沉重,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被轉賣了,他堂堂小魔祖被人賣了……
他盯着眼前的光頭僧人,眼中凶光大盛,他要撕了這該死的老禿驢,可他身體沉重,如負山嶽,他暴吼一聲,化為了擎天巨猿,一雙魔掌劈向了老僧頭顱……
老僧宣一聲佛號,佛光護體,擋住了魔手,他默念降魔咒,鎮魔碑上幽黑符文閃耀,魔猿身上鎖鏈纏繞,魔猿眼中黑文亂竄,魔猿雙手抱頭痛苦哀嚎,他疼痛難忍栽倒在地,怒罵哀求……
&猿行者,你又何苦,道祖傳我伏魔咒,就是為降服你這魔性,你
第五百零三章 西遊十二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