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風清,疏星朗朗,夜霧漸起,入眼一片迷離。天地一片寂寥,偶爾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給這美麗的夜徒增幾分恐怖。
段震天三人奔馳一天,雖說心情正爽,卻也有些疲倦。他看了看諾蘭和伊麗莎白略顯憔悴的臉,心痛暗生,笑着說:
「現在我們沒有必要急着趕路了,而且在戈壁趕夜路,容易發生危險,不如就此歇息吧。」
「嗯。」二人不約而同地應了一聲。
段震天尋了一處避風的丘陵,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帳篷支了起來,迅速地生了一堆篝火,拿出在滿都拉買的食物。篝火閃爍,諾蘭和伊麗莎白的臉上發出一陣瑩潤的光,是那麼的朦朧而美麗,他不由看得痴了。
二人對望一眼,內心有些得意,假裝沒有看見,更加文雅地吃着東西,不時嬉笑兩聲。
「我來給兩位可愛的美女唱一支歌吧。怎麼樣?」段震天情趣盎然道。
「好呀,能欣賞領主優美的歌聲,求之不得!」伊麗莎白一聽,急忙拍着小手,生怕段震天反悔。
「這支歌叫做《在那遙遠的地方》。希望你們能喜歡。」段震天清了清嗓子,放開喉嚨唱了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她那粉紅的小臉,好像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一陣粗獷而低沉的歌聲悠揚地響起來,在夜色里不斷迴蕩。
月華如水,夜鳥啁啾,暮色猶如一個身披薄紗的美女,釋放着遙遙的誘惑。
「真美啊,如果能永遠這樣,那該多好啊!」伊麗莎白由衷地嘆道。同時,隱晦地看了段震天一眼。
「是啊,如果能天天這樣唱唱歌,吃着粗茶淡飯,我寧願不做這個領主……」諾蘭也深有同感地說。
「我也只想過着這種平凡人的生活,可是,聖靈村還等着我們去發展……」
「嗷!」段震天的話突然被一聲野獸的慘叫打斷。
三人抬眼望去,樹影婆娑,仿佛有妖魔鬼怪出沒。仔細看去,卻又一無所見。
段震天忽然聯想到在地球時聽到的鬼故事,不由心血來潮說:「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我再給你們講一個鬼故事吧。」
「我只知道有魔獸之類的東西,還不知道什麼是鬼呢。那你講講吧。」諾蘭也來了興趣。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時值午夜,父親正在百~萬\小!說。兒子突然驚叫一聲,跑過來對爸爸說:『爸爸,爸爸,管家說家裏有鬼!』爸爸笑笑說:『那是騙人的,你媽媽比鬼厲害多了!等等,兒子,收拾東西,趕緊走人!』『為什麼?』『我們家沒管家……』」
正在這時,一塊烏雲飄來,月亮好像被吞噬,夜色忽然深了。一陣陰風颳過,樹影飄搖,猶如鬼影幢幢。
「啊,天哥,求你別講了,怪嚇人的!我……我害怕。」
諾蘭這時不再是一個堂堂的領主,又恢復了一個小女人的本色。她一邊說,一邊不斷往段震天身邊靠。
「我……我也害怕!你們看,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伊麗莎白顧不得避嫌,一邊擼起袖子,一邊也向着段震天的身邊靠了靠。
「哈哈哈……二位美麗的小姐,不用害怕,有我這個英明神武的護花使者在側,絕對神鬼辟易,你們放心吧!」
看到兩個美女那嬌柔的媚態,段震天內心裏男人的虛榮心極度膨脹,一陣暢懷大笑,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去睡吧,有我在,一切保證沒問題!」段震天溫言安慰了二人半天,一邊向着二人的帳篷揮揮手。
諾蘭和伊麗莎白轉身,遲疑地向着自己的帳篷走去。段震天也逞夠了英雄,心滿意足地向着帳篷行去。還未走到帳篷門口,忽聞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奇怪地回頭一看,只見諾蘭臉色微紅,已經略帶羞澀地站在他面前。
「天……天哥,我還是害怕,我想……想和你一起睡!」
剛說完,她忽然意識到不對,急忙補充道:「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我們在一個帳篷里,各睡各的……」
「哦?你說我想的是哪樣啊?」段震天笑望着諾蘭,想逗一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