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管他,小傢伙為難了。
猶豫了許久才道:「那你怎麼才能教我?」
林曉笑的像是一隻狐狸,「乖乖叫聲師傅,我就教你。」
「師傅。」小孩子顯然還不知道師傅是什麼意思,樂顛顛的叫了,忙道:「那你可以教我彈琴了嗎?」
「不急。」
林曉樂開花了,早就聽這熊孩子叫徐朗爹,叫她姐不爽了,憑什麼她比徐朗矮了一輩?現在好了,持平了。「叫師傅咱們得拜師啊,得有儀式。還有你,既然叫了師傅,以後就得叫師傅,還得乖乖聽話,要是不聽話,師傅可是要打人的。」她板着臉,努力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
「爹。」熊孩子不幹了,「我不跟她學了,爹你教我。」在小孩子心裏,家長大人自然是無所不能的。
徐朗失笑,孩子果然還是孩子,就是任性。
「爹可不會彈琴。你剛剛可是叫了師傅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怎麼能隨便更改?」這樣深的道理小不點兒顯然不能理解,徐朗就掰開了揉碎了給他解釋,不厭其煩。末了道:「你現在自己想想,要不要拜師?」
小傢伙猶豫的看着林曉,拜師就意味着要乖乖的聽話,就算是師傅打了也不能找爹告狀,更不能反抗,不然就是不孝順。
四五歲的孩子還不懂得那些大義,只是覺得挨打這件事兒很難。
林曉也不是求着他當徒弟,當即道:「你自己可想清楚了,過了今天我就不教你了。」激將法什麼的對熊孩子顯然很管用,小傢伙當即道:「我拜師。」
無論是林曉還是徐朗,對這些繁文縟節都不是很懂。可徐朗還是讓小不點兒鄭重的給林曉磕了頭。在他看來有了這個鄭重的儀式也顯得名正言順,小傢伙以後也不會輕言放棄。
一下子多了一個徒弟,雖然家裏人口沒變,林曉對於這突然安靜下來的熊孩子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眼下熊孩子怕挨打不敢跟她對着幹了。
林曉並沒有忙着讓他摸琴,孩子太小,一不小心容易傷到手。林曉先教簡單的。還別說,對於寫大字有些懈怠的小不點兒,似乎因為那個模糊的記憶,對學琴格外認真。
一天的時間匆匆過去。傍晚的時候,一行人抬着兩塊門板進了黑熊嶺,吵吵嚷嚷的惹得村里人都來圍觀。
這個時代地域觀念濃厚,有人上前問明了緣由忙去告訴里正。
何文年正忙着照顧兩個侄子,原因無他。外傷感染引起高熱不退,在這個時代這是致命的。聽說仙人廟村來人了,他也懶得理會,直接讓人送去了沈家。
沈家徐朗和林曉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兩人,面上說不出的平靜。
這一次還是徐朗出手,幫那兩人把手接上了,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徐朗把人送走了。
林曉躲在房裏,注意到那兩人看向自己畏懼的目光,沖他們露出一個笑臉。眯着眼睛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仙人廟村!
林曉笑了,以後可能還會遇到。
打劫的事兒因為四人都被打了五十板子就算是完事兒了,事後林曉和徐朗分析,許是最近這段日子老往沈家地里送飯,伙食太好讓大傢伙猜忌了。
說是伙食好也只是相對的,現在天氣涼了,林曉就買了不少肉放着,幾乎每頓菜里都能切上幾塊肉,再加上她做菜捨得放油,那飯菜味道自然不一樣。這在林曉看來普通的家常菜。在那些天天清湯寡水只能吃高粱米就着水煮白菜、土豆的人家來說,已經相當奢侈了。
莊戶人家沒有什麼娛樂,茶餘飯後議論的無非村子裏那點兒事兒,一來二去的林曉和徐朗出手大方的事兒就傳出去了。結果就惹到了何家兄弟的覬覦,以至於有了之後的事兒。
兩人都有些無奈,他們已經很低調了,如果不是有事兒,兩人儘量不去村里晃悠。徐朗雖然偶爾帶着小不點兒去村里,除了打水、砍柴、買些日常東西。其他的跟村里人還真沒多少交集。兩人買地更是謹慎的買在了外村,沒曾想就是這樣低調還是被人惦記了。
說來說去,不是兩人高調,是這裏實在太落後了。
面對這種情況兩人都有些無奈,總不能為了那些閒言碎語他們就跟着吃糠咽菜吧?人雖然不能太特立獨行,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