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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津在林慕公司堵了姚菲一整天,早上十點姚菲進公司報道的時候被吳津逮了個正着,吳津又求又哄,公司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又多,兩人拉拉扯扯總是不好看,姚菲沒有其他法子,雖然氣得跳腳,但只好先饒了他這一回。
下班的時候原鷺來找姚菲林慕自然吳津也在,四人去了海底撈,吳津非要做東謝謝原鷺,搶着買單的時候原鷺也被他氣得差點兒要跳腳,他這麼明目張胆說謝謝她,姚菲不就知道是誰通風報信她報道的時間了嗎?
原鷺發誓下回再也不要幫吳津這個豬隊友了,實在影響她智商。
吳津堵了大半個月的憋屈今天終於把姚菲給哄了回來,喜不勝喜,一班人吃了飯又去了ktv把局給接了下去。
吳津熟門熟路的,ktv里的人一見是他來了,便立馬清了個包房出來。
原鷺斜睨了他一眼:「喲,這裏頭的門道挺深呀,吳少,平時沒少在這造啊。」
吳津掏了根煙出來,服務生立即敬上了打火機,燃了火苗遞到煙邊上。
吳津剛要低頭去湊火,聽原鷺這麼一說,再看姚菲的臉色,果然已經不大好了。
吳津趕緊給原鷺使眼色:姑奶奶,我這可剛經歷一場世界大戰,您這別再給我煽風點火了促使二戰爆發了。
原鷺嘴角噙着笑,有來不往非君子也,誰叫他剛剛暴露了她。
吳津揚手打發了服務生,煙也不點了,直接摁到煙灰缸里,欲蓋彌彰地說:「這不平時班級里總聚麼,有時候宿舍晚了回不去乾脆來包宿。」
姚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吳津討好地湊上去,擠到她身邊,問:「喝點什麼?」
姚菲把他靠到自己肩膀上的頭支開,扭頭對服務生說:「我要一瓶礦泉水。」又問原鷺:「鷺鷺你喝什麼?」
原鷺要了杯榨草莓番石榴汁兒,吳津和林慕都開了車,因此沒點酒,也要了兩杯果汁。
「吳津你爸這一陣兒還好吧?癌細胞穩住了麼?」原鷺這句話是幫姚菲問的,這段時間她和吳津一直在吵,但凡接電話開口就是粗字眼,要麼就是直接撂,吳津他爸那邊的情況就不好過問了。
吳津玩世不恭之餘流露出一絲落寞:「老樣子唄,動了手術身體不好,傷口一直沒好全,反反覆覆,做了兩次清創,癌細胞指數壓下來又上去,這兩天好點,可以起來走走了。」
姚菲臉色有些慘白,咬着牙,不做聲。
吳津知道姚菲心裏不好受,就把話往輕里說,其實真實情況比他說得還要差上許多,老頭子光是術後麻醉的清醒時間都比平常人久了三個小時,嚇得麻醉醫生當時在監護病房裏手都直哆嗦。
林慕知道情況,也知道吳津的顧慮,就調節氣氛說:「點歌吧,光坐着不唱,咱還來個什麼勁兒。」
原鷺收到林慕的眼神,就去點了兩首爛俗的鬧歌,她平常也不大愛唱,一是五音不全打娘胎里就帶了來,二是高中那會光顧着學習不讓喬家人失望,平時同學ktv聚會什麼的她幾乎沒參加過。
林慕唱歌一直很好,初中那會校慶扛了把結他在台上坐麥前,單彈單唱,全場鴉雀無聲,唯留他一人的靜寂吟唱。
輪到吳津上,整個包廂都要炸了,淨挑《死了都要愛》這種高音衝破天際的鬼吼歌,還賣力地在姚菲面前表演,眉目傳情,姚菲煩死他就差沒把耳朵給堵上了。
原鷺實在受不了吳津的風騷樣,眼不見為淨,乾脆把林慕也喊出來,讓吳津他們二人空間。
林慕收到原鷺的眼神,會意地點點頭,兩人先後藉口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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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走廊的盡頭,兩人開了窗臨風站着。
「實習還順利麼?」林慕整整半個月沒見到她,話語間仍有幾分想念。
原鷺點點頭:「還算順利,拿了畢業證應該就能簽了合同正式轉正了。」
林慕問:「打算以後一直呆c城了?」
原鷺把手伸出窗外,去感受窗外的溫度,眉眼微垂:「也許吧,至少先把經濟獨立了,再慢慢打算以後的事。」
林慕眼神微暗:「我任期一滿,到時候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