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一碗糖水灌下,趙老山咕嚕咕嚕的吞完,人卻沒有醒來,被人放下,嘴角還淌了不少的糖水,看在眾人眼裏,就跟完蛋了沒兩樣。
九月看着他的手在灌完的那一刻鬆開了草還悄然的挪回了原來的地方,便知道這招沒能對趙老山起到作用,她不由挑眉,好吧,那就再來個狠的。
「心術不正,陰邪入體。」九月只是站在邊上瞧了幾眼,就說道,「來幾個人,把這一片的荒草都去了,褪去他的外衣,鞋襪。」
「快。」趙母在後面不敢上前誤了九月「作法」,聽到九月說什麼陰邪入體,嚇得連忙讓人上去幫忙,哪裏還有空懷疑九月的話準不準。
遠處圍觀的人們聽說月九要作法救人時,都忍不住圍了過來,這會兒一聽,馬上出來二十幾個小夥計,撒開手開始除草,其中便有祈稷等人。
「十九妹,你真會嗎?」祈稷看到趙老山,有些擔心的退到九月身邊悄聲問道。
「十堂哥,他是裝的。」九月眨了眨眼,「看我怎麼教訓他。」
祈稷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這次他沒有衝動暴起,聽完九月的話,他定睛看了看地上的趙老山,表情有些忿忿,沖九月點了點頭便去了五子那邊,兩人湊着頭竊竊竊私語了一番,又指了指地上的趙老山,
九月也不去管他們,待趙老山的家人把他的厚外套脫去,她便拿着空白的符紙上前,分別貼在了趙老山的腦門上、雙肩、雙手、前胸、雙膝還有腳底板上。
然後開了那硃砂罐,圍着趙老山開始畫符。
「十九妹,我幫你。」祈稷等人已經清理出了一個大圈子。此時見九月一手托着罐子一手執筆還要留心腳下,便主動湊了過來,幫九月捧硃砂罐子。
餘四娘在後面見了,又是皺眉又是無奈,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敢上前去拉,只好在原地乾瞪眼。
在祈稷的幫助下,九月很「認真」的開始畫符,她沒見過外婆做法事,唯一一次還是之前張師婆的那次,之所以弄的玄乎。完全是想教訓教訓趙老山。
哼,看你一會兒還怎麼裝……九月畫到他腦門上的那一張時。嘴角忍不住上揚,又很快的忍住。
沒一會兒,符便畫完了,除了那些符紙上,連趙老山的臉、手以及前胸的衣服都沒放過。
把手中的筆遞給了祈稷,她又拿起了讓人尋來的竹棍圍着趙老山畫了個大大的圈。邊上歪歪曲曲的畫了符,最後,她又提起了那壇酒順着地上畫出的溝溝倒了起來。她注意到,趙老山的鼻子又抽了抽,眼皮略略開了絲縫,雖然很快的閉上了,卻也掩飾不了他裝昏迷的事實。
趙老山嗜酒,聞到這酒味兒,下意識的便有了這動作。
九月暗暗好笑,百分百確定了他是裝的,她便更放心了,她做的這些,可傷不了什麼人,頂多就是讓他驚嚇一下。
地上畫的小溝都倒上了酒,這地雖是硬地,可畢竟是泥土,酒慢慢的便滲了下去,她沒有耽擱,示意邊上的人把火點燃,自己卻捧着那酒罈子含了一口,才把裏面的酒全倒到了溝里。
「十九妹,給。」祈稷氣憤趙老山所為,這會兒看到她倒酒,又看到一邊的火把便明白了她說的教訓是什麼,過去燃了火把遞了過來。
九月把空酒罈子狠狠的往那大石頭一摔,「啪」的一聲,酒罈子四分五裂。
趙老山幾不可微的整個人顫了顫,手指動了動。
九月冷冷一笑,接過祈稷手中的火把,湊到了自己面前,忽的一噴,酒落在那火把上,火苗猛的往上竄了竄,眾人不由一陣驚呼,就在這時,九月把火把往地上的溝里一點,那未滲完的酒頓時燃燒了起來。
「啊!」趙老山媳婦不由大驚,尖叫了起來,要不是趙槐讓人攔住了她們,她估計都衝上來了。
九月不理會他們,接着點燃了趙老山腳底心的符,趙老山的腳趾往內縮了縮。
還真能忍……九月撇嘴,速度點燃其他的符,這符沒有沾酒,符紙又小,倒是不怕會燒到人。
最後,她把手點向了趙老山的腦門,這一下,趙老山躺不住了,整個人蹦着就跳了起來,跟個猴子似的在火圈中間又蹦又跳,雙手飛快的拍着腦門和身上的火星。
「神了!」人群頓時嘩